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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后，程喧舟和许壹并排去食堂吃饭，他们挑了个偏僻的角落，程喧舟刚坐下，餐盘旁就多了个餐盘。
他不明所以，抬眼不解看向来人：“你想做什么？”
江潜淮冷着张脸，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心情不好，闻言，他轻轻勾了勾唇，眼神危险：“不做什么，培养舍友之间的感情。”
“……”
坐在一旁的许壹忍不住缩了缩脖颈，试图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程喧舟“哦”了一声，尾音上扬：“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啊，”江潜淮用手心撑着筷子，下巴搁在手背上，似笑非笑，“认为你刚才做得很好，想观赏一下二位的相处模式。”
许壹很为难，他感觉脑袋上有一把悬而未下的寒剑，但他又不想把程喧舟留在饿狼嘴边。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江潜淮不经意投过去一个眼神。
“……”许壹双手端起餐盘，“我听见柳响叫我了，你们先聊，我去看看他找我什么事。”
说完，他脚底抹油般逃开。
程喧舟挑眉，侧头看向江潜淮：“你把他吓走了。”
“是他自己主动离开的，”江潜淮理所当然夹住筷子，叼了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我很平易近人的，你不要辱我清白。”
程喧舟觉得这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周身的低气压已经消失了大半，平和了不少。
但他不想跟对方有太过越界的关系，虽然对一些事情感兴趣，但也是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
他微屈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江潜淮，我们还是有必要保持距离的，就像现在，你已经影响到我的食欲了。”
江潜淮咀嚼的动作一顿，眼睛稍稍眯起，他半转身正对着程喧舟，对方好看的蓝眼睛里倒映着他的样子。
“哦？”少年凉薄地笑了下，“那你就试着适应吧，在我对你腻之前，你会经常看到我。”
他这种不讲理的话让程喧舟忍不住蹙了蹙眉，后者没有恼怒，但唇角已经压的很低，颇为不悦。
但又像是想到什么般，金发少年把餐盘一推，双手抱臂，目光逐渐充满兴致。
“我可以试着接受，”他唇角慢慢抬起，“但你也要付出点什么来弥补我。”
他的反应很有趣，江潜淮脸颊贴住手背，脑袋歪着：“比如？”
一只白皙的手指慢慢靠近他的脸，修剪齐整的指甲像是在画什么优美的图案，从他的下巴轻轻略过，一路往下，划过精致锁骨，抚过温热皮肤，最后在第三粒扣子上停祝
那张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如恶魔低语。
“跪下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