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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重贵这一趟去的时间可不算短,但是考虑到人毕竟有三急,大家伙也就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儿了。
等他回来之后,安神父看了众人一眼,把书翻到合适的页面,将里面的内容大声朗读了出来。
“我曾再三犹豫过要不要写下这段经历。
因为在旁人看来,这或许是一个疯癫老头的又一段妄念痴语。而且有几位跟我关系不错的编辑,甚至还提醒过,在这种书籍里夹带私货其实是对读者的不尊重。
可是又有谁能够了解我因纠结此事而失眠的那几个晚上呢?
终于,在一杯杜松子酒的激励之下,我还是选择将它用大家所熟悉的方式,用文字的载体,将其呈现给大家。
其中的内容可能听起来会有些荒诞,所以如果在意真实性的话,我个人建议你不妨往后翻翻,跳过这段没什么内涵的段落。
它既不会影响整本作品的阅读理解,也不会对你产生任何不好的影响。
我要讲的故事,起源于我在新松大学读书时的一次偶然遭遇。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在新松大学的后门附近,其实是有一棵很古老的梨树。在我念书的那段时间里,我经常会独自一人,捧着从图书馆借来的名作,在梨花树下品读到太阳落山。
那种无忧无虑,能够完全让自身沉浸在知识海洋里的感觉。即便是到了如今的古稀之年,我也依旧很是怀念。
我记得那是周四,和往常一样,我带上了几本没能按时看完的名人名作,去了自己常去的地方。结果在那里,我发现了有人比我捷足先登了。
他就是那么安静的端坐在树下,整个人都像是与自然融为了一体似的。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眼前的家伙不简单吗?
显然不。
我只是象征性的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坐到了另外一头。
当我完全把心思都放在书本上之后,我自己很快就忘却了有这么个人,也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其实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我和往常一样,开始在自己未读完的部分夹上了书签,准备下一次继续。
结果当我起身向他道别的时候,那人对我了一些话,一些至今都烙印在我脑海里的话:时间总是不够用呢,对吧?
我下意识的点零头,此时此刻的我还全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经历什么。
就我在回到自己的家中,向自己久病卧床的母亲请安的时候,我看见了阁楼亮着灯光。
通常情况下,阁楼是不会有人去的,更不存在点灯的情况。
这点我很清楚,服侍我母亲的下人更是比我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所以当时的我大胆的推断,会不会是窃贼光顾了我家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拿起了父亲留下的黑火药手枪,叫上了园丁恩特一起,来到了阁楼。
阁楼的房门紧锁着,屋里的灯光也在我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灭掉了。
待到恩特再次将灯点着,我只能见到堆满杂物的阁楼里,什么都没有的情况。
如此诡异的事情自然是让我彻夜难眠。
凌晨时分,我再度孤身来到阁楼。
这个时候,我见到了之前在学校里见到的陌生人。他对我笑了笑,示意我不要惊讶,并且对我了一些听上去十分匪夷所思的内容。
比如他这次来的原因,是因为未来的我经常纠缠于他,他希望我能够克制一下自己寻找他的欲望。
又比如他其实是一名时间行者,能够自由的在时间里穿梭。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我给盯上的原因。
你能够想象吗?
当时的我在听到如此荒诞可笑的内容之后,差点就想着一枪把他给崩了。我不开玩笑,哪怕是现在的我,也依旧很想做类似的尝试。
第一次接触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最终我并没有对他给出什么有用的承诺,我也不知道他刚才的那些话,到底是是不是窃贼为了掩饰自己身份所寻求的借口。”
安神父在读完这么一大段内容之后,感觉到自己有点口渴了,便停了下来。
谢宝珍一看到这一幕,立刻把盛有清水的杯子递了过去,非常的贴心。
喝过水的安神父在润过嗓子后,继续朗读了起来。
“可是当我第二次碰到他的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确实有些不太简单。
那是在我第六畅销书的签售会上,当时的他穿着当年一模一样的衣服,不过胡须比之前多了一些。他拿着我的好几本着作,伪装成我的一名热心粉丝,非要让他在每本书上都给他签上一句时间是利器,是人类的劲敌,同时也是修正一切的尺度。
我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想起帘年他对我过的那些话。我问他,你如何能够证明我在未来会纠缠你,而不是你一直在纠缠我呢?
他无奈的笑了笑,:我现在没办法向你证明这个,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能够看到这些证据的时间。就在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很快要不了多久。
当时的我其实并没有猜到,原来他指的是我妻子的葬礼。我一生的挚爱,竟然就这么的离我而去。
那时候的我,心都碎了,整个人都处于丧失理智的状态。
直到我见到了他,在所有穿黑衣服的人群之中,唯一一位方格子衣服的人。
他先是向我致哀了片刻,然后:不论你向我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不要幻想能够得到回应。这下,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孽缘了吗?
我确实有想过让他将我妻子救活,甚至改变时间的想法。但是他却直接将其给否决掉了,我当时准是被愤怒和疯狂冲昏了头脑,竟然会去攻击他。
结果可想而知,我失去了那部分的时间,而他则顺利的离开了,并且给我留下了一张纸条。
上面清楚的写着他和我见面的时间和日期,而且还附带了这么一段话人类短暂的一生在我看来不过只是过眼云烟,若是纠结于此,必将难以自拔。你需要振作起来,为新松带来更好的作品。
顺带一下,其实我一直很喜欢那个总是坐在梨花树下,沉浸在知识海洋中的你。”
安神父在读完全文后,本来是打算继续拿起下一本书的。
可是在这种时候,一个奇怪的家伙出现在了大厅里,气鼓鼓地对他们:“波波莎对你们非常的失望,为什么来了之后,一点表示都没有呢?”
“啊它是谁?”
谢重贵还是头一回见到能话会走路的桌子,自然面露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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