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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袋子里的东西往回放,自顾自地嘀咕着:“不折腾了,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儿……”
我含着泪,嘴里的面条苦得难以下咽。
走进房间,一双大手横过肩头,我撞进了冰凉的怀抱里。
“小玉,别哭。”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荡开。
我本来不想哭的,被他一提,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慌乱地替我擦着泪。
我一边抽噎,一边问道:“我、我们今晚就出去找猎物吗?”
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不睡觉,到处去寻找妖魔鬼怪。
他心疼地看着我:“傻瓜,好好休息,明天自然有人会上门……”
我知道沈君心的本事,耐心地等了一夜……
第二天大早,李东强出现在我家门外。
见到我,他的身体隐隐颤抖,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白玉,你终于起床了!”
老爸在一旁抽烟,对他没什么好眼色,连屋子都不让他进,就站在门口等。
我打了个哈欠,讥笑道:“李叔,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睡醒了吗……”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明显听出我在嘲讽他。
他搓着手掌:“昨天的事,我有我的难处……”
“阿tui!”
我爸一口痰吐到李东强的皮鞋上。
李东强一脸吃了苍蝇的恶心表情,连个屁都不敢放。
“白玉,白老弟,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气,不过,这件事关系的不是我一家,而是整个村子……”
他焦头烂额,明显一夜没睡。
听到事关村子,我强忍着心中的那口气:“发生了什么事?”
李东强耷拉着脸:“昨晚,村子里闹鬼,好多人都看到李富贵在街上游荡,今早一起来,全村的牲口都死了,像是被人吸干了血。”
老爸瞥了他一眼:“死就死了呗,你找我们干啥?我们能起死回生吗?”
李东强叹道:“你家不是有蛇仙吗?我想着,请你家蛇仙出马,帮忙看看!”
我怒极反笑:“李叔,你没毛病吧?需要的时候,就蛇仙蛇仙的叫。不需要了,就叫我妖女,翻书都没你翻脸快。再说了,这十里八乡,其他村寨也有神婆,你干嘛不请别人?”
李东强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开口:“因为昨晚上,蛇仙给我托梦了!”
他醒来时,看到床边有一滩浅浅的水痕,是蛇走过的痕迹。
他吓得毛都炸了,赶紧跑来我家赔罪。
我爸鄙夷地盯了他一眼:“我还是第一次见空手空脚来赔罪的!”
李东强哭丧着脸:“这不是没来得及买吗……”
一阵阴风吹过,我扭过头,正好看到沈君心打着哈欠从屋内走来。
他看也不看李东强,径直在我耳边轻轻说:“告诉他,昨晚死的是牲畜,今晚就是死人了,至于会死谁家,我就不知道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刺骨的寒。
我把话复述一遍,李东强面如死灰:“村子里闹了这么多事,不能再死人了啊!”
沈君心眼皮低垂,慵懒地晒着太阳:“很简单,让李家人敲锣打鼓,当面给你下跪赔罪。然后给我建一座蛇仙庙,每日上香供奉。”
蛇仙庙还好说,但李家人给我下跪,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