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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这苍老无比,尽是皱纹的手臂看过去,我脸色忍不住煞白了。
这是个老头!他嘴巴里叼着烟斗,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掐着一只女鬼的脖子。
我心底咯噔一跳,突然响起来一件事情。
唯有死人才会看见他的时候后脖颈发凉,又想起来,这凶宅无人居住,又岂会有个砖瓦房就修建在它隔壁呢。
又突然想起来,这马老板唱戏了一辈子,都是老生出名。
他死的时候,必然已经是苍老无比,这模样,才是最合适的老生模样。
马老板狠狠的吐了一口烟,然后张开嘴巴,以令我不可思议的沧桑唱腔哼道:“我的娘押粮草来到北番,我有心过关去见母一面,怎奈我身在番远隔天边,四老母不由儿把肝场痛断!”
唱着这一声声的凄戾声,到了末尾。
马老板已经是双脸颊被血泪浸的湿透了,浑身有血色的绒毛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悚然无比,令人心底顿生寒气。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竖立了起来,头皮炸开发麻。
忽略最重要的事情,是这女人身上无任何红色的绒毛,她没有手沾人命。
若她是跟马老板互相勾连,一起谋财害命,那她身上必然会长出红色的绒毛来,也会无法投胎。
可她至今也只是青煞。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她不是自愿在此地化煞,而是被马老板强迫欺压。
马老板已经化了血煞!
他瞳孔瞪圆了,张开了嘴巴,死死地冲着我的脖颈咬了下来!
他牙齿突然变长了,若是咬到了我的脖颈,我必死无疑!
“砰!”一声悠远冗长的锣鼓声响了起来!
我脑子里嗡嗡炸响,何断耳的声音响了起来,“巳时日升,诸邪退散!”
锣鼓响起。
这人动作明显僵硬了片刻,我伸手拿起哭丧棒。
只见这马老板诡异地一笑,身体突然间消散在了这座宅院当中,冷冷地说道:“小子,日后咱们还会相见的,替我把她葬了,再相见,我可以饶你一次,不然你必死无疑!”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易如反掌保定乾坤!”
这马老板人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声韵味十足的京剧老生唱腔。
我望着这空荡荡的宅院,以及黑着脸色的何断耳,忍不住摸了摸后背,已经是被汗水打的湿透了。
“怎么了,初九?”何断耳问道。
我一抬头,却看见了前方不远处,有个黄色的符纂贴在了门后方,我浑身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一步一踉跄地走到了这宅门后方,我一看这符纂,已经被撕碎了。
这黄黑色的门后方,还沾染着一些残渣。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牙关颤抖地吐出两个字道:“完了!”
“初九,你说什么呢?啥完了,说清楚一些!”徐文申脸色一僵,忍不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