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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元不语,白皙的脸颊红潮未退,闻言又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
向晨曦见他眼神认真似等待考评成绩,不由心生好笑,指背在他眼下轻抚而过,吐气如兰:“我感觉好极了,胀胀的,麻麻的,那样炙热又那样有力。你呢,你感觉到我的好了吗?”
安子元低低地嗯一声,啄吻她唇角:“你特别好。”
向晨曦弯唇轻笑,腿酸的同时,感觉脸也笑得有点酸。
她不由地在心里问自己,前段时间她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竟然给「性」冠上那样多沉重又繁琐的意义,以至于自己一度害怕、退缩。
她到底为什么要拒绝这样美妙噬魂的滋味?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过了会,安子元想起些什么,垂眸看着向晨曦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向晨曦不解,懒声道:“什么怎么了?”
安子元说:“突然……很突然。”
经他一提,向晨曦又想起了钟楼的那排字。随后,她又想到安子元从未主动提及他对她的那段不为人知的爱恋。
即使是广城表白那晚,他也只是随着她的话,默认自己是在她准备离婚那会喜欢她的。
向晨曦心中一动,忽然间,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结蓦地解开。
这个大傻瓜不会是怕告诉她之后,她会背上无形的压力吧?
向晨曦顿时百感交集,看向安子元的眼神亦变得潮涩绵软。
安子元感知到她情绪的变化,眉梢轻挑,拇指指腹抚过她的眉骨,柔声问:“怎么了?”
向晨曦回神,掌心贴在他脸颊,轻轻抚摸着,想用无限的柔情回应他不忍让她背负的那部分爱。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这人好好笑。”
安子元诧异:“哪里好笑。”
向晨曦食指戳他胸膛:“不好笑吗?我想跟你做个爱,难道还要提前跟你打报告,焚香沐浴辟谷三日?”
安子元听笑:“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顿了顿,目光胶在她脸上,“总觉得你突然之间就怪怪的。”
“这种事不就是要怦然一动、兴之所至、猝不及防?否则就少了一部分乐趣。再说了,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这副皮囊,光是站在那里不动,就能让人高、潮?”
“好吧。”安子元接受了她略显浮夸的说辞,不过还是没忍住追问,“只是因为皮囊?”
向晨曦被她这个暂时被恋爱脑夺舍的男朋友逗笑,几乎一字一顿:“当、然、不、是。”
她逐渐变得认真,略略沉声,“优秀的品性、性感的大脑、富有厚度和层次的灵魂……最关键的是,你愿意将所有这些优点都奉献给我。”
安子元忍不住抿高嘴角,因为他看到了她说这些话时眼中闪闪发光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在真切地被她爱着。
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双唇,喜悦在心口跳跃。
“什么时候有这些想法的?”安子元又问。
向晨曦抬眼觑他,她发现这个男人怎么突然有点不自信啊?
她双臂环住他脖颈,轻声问:“你怎么了啊?你那么帅那么优秀,你在求证什么又在担心什么啊?”
也许是肌肤相亲打破了彼此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安子元向她坦诚自己的恐慌:“我也不知道,在你面前总是会这样。我从来不是个扭捏胆怯的人,可是很奇怪,爱情让我变成了胆小鬼。”
向晨曦噗嗤笑出来,她指尖轻点着他的唇,柔声说:“可是你又知不知道,你的爱让我变成了一个勇士。”
安子元目露疑惑。
向晨曦缓缓道:“我在上一段婚姻中经历了背叛,经历了一地鸡毛。在很早之前,我曾以为我在原生家庭中没得到过的爱,可以通过我建立自己的小家庭得到。可是盛延平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离婚后,我又觉得爱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以至于其后延伸出来的婚姻、家庭都是虚伪的。看看我父母好了,他们根本没有正常的感情,在我自力更生前他们给我的都是谩骂羞辱,在我自力更生后,他们又把我当成他们的荣誉,小心翼翼地吹捧。可当他们知道我离婚,我又变成了他们厌恶辱骂的那一个。”
“再说盛延平吧,那么多年,我们相爱过,可是面临离婚,他口口声声对我说的都是利益、财产。爱是什么,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曾信仰爱,也曾唾弃爱。是你让我拥有了重新感受爱、尝试爱的勇气。”
“安子元,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在这段关系里,我们就做最真实的自己。你那样真实地爱着我,我也这样真实地爱着你。所以不要不自信好不好,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伟大!”
安子元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是你让我变得伟大。”
向晨曦轻笑,另只手捏住他耳朵:“好吧,既然你把功劳让给了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回答你上一个问题吧。”
安子元浓眉轻挑。
向晨曦笑说:“关于你身上这些优点的想法,应该是很早就有了,有些是高中三年的印象,有些是去年我们重逢之后积累的想法。”
她顿了顿,看到他缓缓舒展的眉眼,心生歹念,调戏:“至于想跟你做|爱的想法……”
安子元果真呼吸一促,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向晨曦食指中指在他袒露的胸膛上跳起踢踏舞,轻声细气:“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之前某些你在我手里嘴里释放的瞬间吧。”
安子元被挑逗,动情地低头吻住她。
向晨曦也有点食髓知味,很快与他痴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