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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慈祥地笑问：“小姑娘，你找谁呀？”
呃……不知道，昨天没问。
那俩人也没说，就让她来土地管理局。
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姚瑶回答：“我也不知道，昨天有两个穿深蓝镶银边制服的男人让我来的。”
老头和蔼的笑容一僵，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啊～原来是你啊。”
接着摇摇头：“真看不出来。”
他转头，对着隔了一百多米远的大楼说了句：“她来了。”
声音不大，就像面对面说话那样。
但是，大楼里忽然骚动了起来。
二楼以上的窗户里探出十几个脑袋，姚瑶依稀听到他们在说：“就是她把组长的头发给烧了？”
“卧槽，牛逼啊，干了我多年以来想干又不敢干的事！”
“这不得是火德星君转世？”
“火德星君也不敢烧我们组长的头发！”
……
一楼的大门口走出一个人，正是昨天晚上见过的制服男之一，他今天穿着普通的白衬衫和深灰色西装裤。
见了姚瑶，他点点头：“跟我来。”
姚瑶跟他进入大楼，楼内十分凉快，感觉比外面起码低了十度。
路过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时，又看见好几个人好奇地张望。
“没事了？都回去工作！”制服男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忙把头缩了回去。
他走到一间挂着“局长办公室”的门前停下，敲了三下门。
里面传来一个精神十足的声音：“进来。”
他拧开门把手，自己并不进去，而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姚瑶进去。
姚瑶刚走进去，他就把门给关上了。
办公室很大，很宽敞，甚至宽敞的过了头。
谁见过办公室里有山石、河水，还有一个穿着长衫的老头盘膝坐在河边石头上钓鱼。
他头顶一个发髻，腮上几綹白色长须，像电视剧里的老道士。
看着姚瑶惊讶的模样，老头一拍脑袋：“这个环境太不严肃了，等我收拾一下啊。”
然后，办公室又变成了普通的领导办公室模样。
人也变成了普通城市里常见的老头形象，穿着中山装，短头发，没胡子。
一个大班桌，一个大扶手椅，贴墙放着几个书橱，前面还有一套沙发和茶几。
“坐，喝点什么？”
老局长挺热情。
“凉水就行，谢谢。”
老局长亲自给她倒了一杯凉水，笑咪咪地坐在她对面：“姚瑶是吧？都长这么大了。”
姚瑶：“？？？”
这种熟人语气是什么路数？
老局长又笑道：“你不认识我啦，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姚瑶：“……”
没错了，这熟悉的味道，下一步，是不是要问工作怎么样，有没有结婚，将来孩子要上哪个幼儿园小学了？
好在剧情并没有往这种尴尬的过年走亲戚方向发展。
老局长说：“你的身体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好呀？”
他叹了口气：“我早就跟你爷爷说，让你到我们这边来，他就是不肯，真不知道这个倔老头在犟什么，我们这边有什么不好的。朝九晚五双休，五险一金带商保，食堂包三餐还管打包……”
姚瑶怔怔地听完他像相声贯口似的念完了他们的福利待遇。
最后老局长充满期待的看着她：“你觉得我们这边怎么样？”
姚瑶清了清嗓子：“你是个好人，啊不是，您这边是个好地方，但是，我活不了多久了，想在临死前自由自在的玩。”
“啊！我忘记跟你说最关键的了。”
老局长自信的看着姚瑶：“只要你加入土地净化局，你的魂魄在我们这边保管，就算是鬼差也勾不了你的魂！”
他又继续说：“只要干得好，还有机会获得太上老君金丹奖励，到时候你就身轻体健，百病全消，青春永驻，长老不老！”
要不是刚才看到办公室的幻像，姚瑶一定会站起来就走。
这套说词也太江湖骗子了吧。
还太上老君？还金丹？
简单粗暴程度堪比“我，秦始皇，打钱！”
姚瑶努力保持着礼貌又不失优雅的微笑：“能不能请教，您高姓大名？”
老局长一笑：“姜子牙、吕尚、姜太公、太公望、吕望，你习惯叫哪一个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