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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瑶清了清嗓子：“咳，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根本就是随便一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河神非常自信。
“那你还记得你们是在多少年前相遇的吗？”
“十五年前！那是一个夏日的傍晚……”河神深情并茂的回忆起美好的过往。
王雅菁，今年二十二岁。
十五年前，七岁，小学二年级。
在她眼里，河神最多就是一个帮她捞书包，写作业的好心人罢了。
什么永远在一起，只是对代写作业者的美好期待。
“她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你别想太多了。”
“不会的，她说的那么肯定。”
姚瑶好言相劝：“你遇到的是她的幼崽体，幼崽体是一种不完整的状态，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用负责，就算提刀把一条街的人都砍了，都不用判刑。
就像你们龙族，负责降雨的也不是幼龙，对吧！”
桃花泾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守了十五年的诺言，竟然只是一个小屁孩的随口一说。
王雅菁现在还在昏迷，还没有醒。
再说，就算醒了，也不能让她过来跟这种异常生物对线。
平时就算遇上了，还得清除围观者的记忆，免得造成人类社会的恐慌。
姚瑶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一个悲痛欲绝的河神放弃不切实际的梦想。
“三个小时了！她在里面干什么？”计鸿把后续处理完回来，隔着单面玻璃，发现姚瑶居然还在审讯室里。
气氛还很不对，应该是严厉的执法人员vs垂头丧气痛哭流涕的违法分子。
现在看，却变像一个苦口婆心的知心大姐姐vs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脸上写着“我不听我不听”的中二少年。
就算姚瑶是在诱供，计鸿也不能接受。
在他看来，全部事实很清楚，证据确凿，该怎么写怎么写，反正如何处罚是上头的事情，跟业务一部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关键是现在姚瑶这副说服不了中二少年的模样，让计鸿很窝火。
她在自己面前明明就不是这样的！
在计鸿的印象里，姚瑶是被无数子民崇拜的大巫。
是天象也要为之改变的神选之女。
是说一不二，对谁都不假辞色，下手特黑特狠的霸道大女主。
她对自己这么狠，凭什么对一个莫名其妙的河神态度这么好！
计鸿的邪火就这么“腾”的一下冲上了头。
他一把打开审讯室的门，冷着脸把姚瑶叫出去。
“三个小时都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是不是工作不饱和，在里面混日子？告诉你，业务一部不是你混日子的地方！”
计鸿一通劈头盖脸的痛斥，把姚瑶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是在问他事情源由，都是按标准流程问的。”
计鸿冷傲地看了她一眼：“你在外面待着，好好看着！”
他进去了，姚瑶在外面看。
“诶……耳机都被他带进去了，让我听什么啊！真就只能看了。”姚瑶不满地嘀咕。
只见审讯室内，计鸿摆着那张冷漠扑克脸，与桃花泾有来有回的说了三五句话后，桃花泾忽然露出大为震惊的表情。
接下来计鸿又说了些什么，手上还腾起一团炽烈的火焰。
卧槽，他要干什么？不会是要刑讯逼供吧？对方是河神，这么做非常不合适。
姚瑶刚想冲进去提醒计鸿不要在有监控的地方干违法乱纪的事情。
只见桃花泾双手捂脸，痛苦万分，再抬起头，脸上全是泪。
计鸿又说了什么，桃花泾瘫软在“后悔椅”上，整个人像被抽去了骨头，此前的中二气焰消失地无影无踪。
然后，审讯室外的打印机卡卡吐纸，上面是桃花泾供认不讳的全部信息。
计鸿打开门，对姚瑶说：“让他签字画押。”
然后，他高傲地抬着头：“学着点，审讯，是应该这样审的！”
姚瑶一脸茫然，学啥啊学？什么都没听见。
她走进屋，只听见桃花泾泣不成声，眼泪哗哗流。
“没想到，连大神都会被人类女人欺骗，我，我的真心到底是错付啦，呜呜呜……”
姚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