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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恶婶婶,苏浅连饭都能多吃一碗。白日里忙坏了,到了夜间苏浅睡得很沉。
墨儿这几日越发的亲近苏浅,他总想和娘亲一起睡。但陆云祺不许。
她确实变好了,而且越来越好。他担心有一日她终要离开时,墨儿会受不了。
“娘白日里干活太累,你不要吵到她休息。”陆云祺找了这样的借口。
墨儿只能乖乖跟着陆云祺睡板床。比起之前睡地上的草席,现在已经好太多了。吃得饱,穿的暖,有娘的孩子就是过得好!
半夜,苏浅迷迷糊糊听到有人低声唤她。苏浅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然而一双温暖干燥的手轻轻捏着她的脸颊,陆云祺低沉的男声就在耳边:“苏浅,快醒醒。外面有人。”
苏浅一惊,清醒过来:“什么人?”
“听脚步是两个男人,还提着重物。你别怕,我出去看看。”陆云祺冷静的安慰她。
想到陆云祺的身手,苏浅倒是没那么怕。外面的人既然能被陆云祺听出来,他们的功夫肯定在他之下。
然而外面传来轻微的泼水声,苏浅闻到空气中的味道,是桐油!
苏浅还没开口,陆云祺已经一把裹起孩子:“他们要放火,快走!”
苏浅匆忙披起衣衫,陆云祺拉着她就要往外跑。
苏浅甩开他的手,扑向衣柜:“我的家当还在里面。”
陆云祺皱眉,去拉木门,想不到门被反锁了。外面这两个人是想烧死他们!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陆云祺一脚将那木门踹成了两半,而苏浅也跑到了他身边。
陆云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苏浅冲到了院外。他把孩子往苏浅怀里一塞,就朝黑暗中某个方向冲去。
火光冲天,苏浅看着大火在桐油的加持下越烧越旺。忍不住大喊起来:“走水了,快来人呐!”
寂静的夜里,苏浅的声音传的很远,火光也惊动了村里的其他人。
这里的人虽然穷,但大部分人都十分淳朴,见陆云祺的房子着了火,都拿着水桶、木盆赶来救火。
还好发现的及时,房子没有全部烧毁,但是他们睡觉的那间卧房却已经烧得不成样子,里面的东西也全毁了。
“嗷~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
陆云祺像拎小鸡仔似的一手一个,拎着两个男人朝这边走来。
苏浅一看,其中一个竟是她的堂兄苏弘。
苏浅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冷,她知道原主的堂兄犯浑,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胆子杀人放火!
这时村里的许多人因为救火都在场,包括理正也在。
陆云祺把两个小混混往地上一推,看向苏浅道:“这两个人杀人放火,你说怎么处置。”
苏浅知道,这是因为苏弘是她的堂兄,陆云祺才询问她。可是苏浅不是原主,对苏家没什么情分。
况且苏弘之前卖了她不说,现在一言不合就想要她的命,她也断然不想手下留情。
于是苏浅看向倒在地上哀嚎的两个人冷冷道:“杀人放火不是小事,报官吧。”
“别别别,别报官。浅浅,这都是误会。哥哥没想杀人,只是想放火吓吓你。”苏弘白着脸道。
“哗啦”一声,陆云祺将一串大铁链扔在地上,冷冷道:“放火还要将门锁起来,不是杀人是什么?”
苏弘刚才被陆云祺打了一顿,现在痛得话都说不全,只一个劲的“哼哼”着:“没想杀人……”
旁边的村民平日里也不待见苏弘,见他不仅放火,竟还把门锁了,不由得群情激奋。
这分明是想烧死里面的人。陆云祺可还带着一个孩子呢。而且现在秋干物躁,若不是发现的早,火势大起来,极有可能累及旁边的屋子。
“把他送到官府去!”
“对,平日里斗鸡走狗也就罢了,竟还敢杀人放火。”
“我的儿啊~这是怎么了啊?”一个黑胖的夫人哭喊着挤开人群冲进来扑倒在苏弘身上,撞到苏弘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来者正是苏氏,“我的乖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我要报官,要他赔到倾家荡产!”
苏浅皱眉:“婶子你来得正好,苏弘他放火烧了我的房子,我们正商量要不要送他报官。”
苏氏就是听到苏弘出了事,才跑到这边来。她先声夺人就是想让苏浅一家知难而退。
苏弘放了火,陆云祺打了他,两相扯平了就好。
“你说什么?!你这小贱人,他可是和你一个姓的堂哥!你要把他送官?他怎么了他?”苏氏开始撒泼耍横。
陆云祺刚要站出来,苏浅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上前。毕竟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妇人对上,说起来男人欺负女人,总归不好听。但苏浅出面就不一样了。
“今日你们带人来我家闹事,索要聘礼。村里人都知道云祺已经给过三十两做聘礼。你们这是看我最近做小买卖手头宽裕了些就上门要钱。”苏浅的声音不高,却说得很清楚。
村里人都听过陆云祺花三十两娶了苏浅的事,还有不少人暗暗羡慕这猎户的艳福。
“要钱不成,恼羞成怒,苏弘就连夜带人放火想烧死我们。婶子,你总把从小将我养大这件事挂在嘴边,那今日我这条命,就算是还给过苏家了。”
众人闻言一阵骚动,都觉得苏氏太不要脸,收了陆云祺三十两银子还不知足。
要知道在这村里,寻常女子出嫁一般就收十两聘礼。也就是苏浅生得美貌,比寻常女子更抢手,但三十两确实很大方了。
苏弘放火的事,苏氏并不知晓。但见苏弘哼哼唧唧躺在地上也不反驳,她就知道这事准是他干的没跑。
苏氏的气焰顿时矮了三分,“既然如此,那今日的事就一笔勾销。苏弘也被你们打伤,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
说罢苏氏就想去搀扶倒在地上的苏弘。
“慢着,婶子。这件事可大可小。今日之事若是公了,就去县衙找县太爷说个清楚。若是私了,苏弘想杀人的事可以抵消,可他烧毁了我们的房子,总该赔偿。”
“我这些日子早出晚归辛辛苦苦攒下三十两银票,就这样没了。三十两还是小钱,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我相公还有五百两银票,全都藏在卧房里,这是他的家底,这你得赔他。”
五百两!在场的所有村民齐齐倒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