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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普通话考试并不难，录音读词语、句子，然后一段文本。
只要发音准确、语速合适，尽量不要有口音，基本上都能拿二乙，发挥好的话，也可以达到二甲水平。
纪瑶听过几人说话，觉得问题都不大，她自己原本就考过二甲证书，更觉得没负担了。
离开教师培训与管理中心的时候，纪瑶瞧见了偷偷摸摸的胖男人，似乎也来交报名表格。她没有放在心上。
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对自己负责。
中饭，众人就在餐馆里点了几个菜一起解决，当然是aa付费。人多吃饭就是这个好处，即使点了七八个菜，平摊下来每个人也只用十几块。
对纪瑶来说，仿佛又是一个隔了许久的新体验。
“这餐馆老板手艺还挺好呀！”王子轩一边吃一边点评，但除了吴志远没人附和他。几个女生对他们刚开始的嘻嘻哈哈，印象实在不算好。
纪瑶环视餐馆，发现有不少学生出来吃饭，也有走路或者骑自行车回家的学生。午休不到两个小时，可这间学校的学生连中午都要回家吃饭，说明学生们住得都很近。
无论是学校时间安排，还是民居街道氛围，都很像是乡镇。这倒是和十几年前她上学时的情况有点像，虽然不是同一个地方，但是纪瑶感觉挺亲近的。
下午，几人聚在餐馆，有的看书，有的练练普通话，主要还是陈月清给众人临时抱佛脚式的辅导。因为接下来要考《综合素质》、《教育心理学》《知识与能力》几门科目，就算陈月清原先考过一次，过了多少年也忘光了。她接着辅导别人的时候，自己也过了一遍知识点。
纪瑶只是凑个热闹，所以对考试没有多上心。偷偷去看顾容，发现他把几本书稍微翻了一遍，就出了餐馆，往河边去了。纪瑶赶紧跟了上去。
周阳爻也瞧见了，原本也想跟上去，但想想自己还要参加考试，就歇了心思。做记者的，头一条就是保命，不然就是拍了照片，写了报道，他也发表不出去啊！
回头问问纪瑶呗，她应该不会藏私。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有这种自信。
顾容在河边慢慢走着，查看河边栏杆和水面的情况，甚至下了小楼梯去。纪瑶忙跟上去，叫他：“顾容，你刚早上才落水了，怎么还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顾容抬头，笑笑道：“早上我可不是落水，是为了救人，跳下水去的。”他的头发已经全干了，微有些长，刘海散落下来，几乎遮到了眼睛，但纪瑶却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眼神，笑得温温的，又柔又暖。
她想，这果然才是她会喜欢的人，同一张脸，眼神不同表情不同，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了。
顾容肯定是个很温柔很有耐心很温暖的人，所以才有这样的眼神和笑容，和那个变态的李江浩一点都不一样。
纪瑶好奇道：“你在看什么呢？这里有什么奇怪吗？”
顾容摇摇头，道：“这里没什么奇怪的。”他望向了河面中心，“但是人挺奇怪的，在这里落水，居然不往阶梯上爬，反而往河中央去了，你不觉得很违和吗？还有这个楼梯上，几乎没有青苔和泥土，说不小心滑倒落水，概率也太小了。”
他是在说于美占？
纪瑶随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河面，河水波光粼粼，平静得很。她又看向顾容所站的小楼梯，对他道：“你知道吗？这种小楼梯，下面是很浅的，你往前走两三米，下面都可能是比较平的那种石头，只到你膝盖，或者大腿的程度。再过去五六米，河水才会逐渐深起来。就算不会游泳的人，只要站在石头上，都不会淹死。”
她记得很清楚，很早以前，妇女们洗衣服都是在这些小楼梯上，因为不慎落水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政、府建楼梯时，都会在下面铺一堆平石头，就怕有人落水。
顾容回想了一下，果然早上他把人救上来的时候，还没接近河边楼梯，脚下就已经可以平稳行走。如果是这样，那于美占就更不可能落水几乎到淹死的程度了。
但是，他确实看见于美占在河中央挣扎。
显而易见，顾容又开始困惑了。这时，纪瑶走下去，把他扯远了些，语重心长道：“你真的不要离河水太近了，水里面要是有什么拉你下去怎么办？”
顾容惊讶道：“怎么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封建迷信？”
纪瑶叹气道：“这不是封建迷信，这是诡异世界。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你们那个世界可能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这里，可能会发生很多危险的事情，所以，你要是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最好先把小命保一保，回去你自己的世界再研究疑问吧！”
他自己的世界？
顾容深深地看了纪瑶一眼，心中有些猜测。纪瑶总是把她自己和其他人区分开来，她和他们难道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街对面，陈月清叫他们：“快两点了，我们要去参加普通话等级考试了。”
顾容和纪瑶应了声好，两人一块回餐馆收拾了东西，和众人一起去了教师培训与管理中心。
负责考试的是一个穿着中山服年纪大约五十岁，头发半百的男人，他站在门口，不言苟笑道：“我是李主任，负责安排你们的考试。现在报到名字的人跟我进去，其他人在门口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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