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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早朝后，老皇帝回养心殿用膳，手捧着一份蟹黄粥，面容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声音中听不出悲喜。
“瑶华的案子，十二办的怎么样了？”
不等老太监回答，老皇帝鼻子轻哼了一声儿，面露自嘲之色，吐槽道：“十二自幼就不聪慧，若非皇后从中保护，他早死了无数回了。”
“瑶华的案子，若交给老十，不出两日便可以破案，这才过了一夜，估摸十二刚刚睡醒，正在服早膳，还未开始行动吧？”
“哎……”
老皇帝越说越无力，蟹黄粥也没了滋味。
“陛下……”
老太监沉了一下语气。
这位老太监辅佐老皇帝几十年，老皇帝对他脾气和秉性太过了解了，从他的语气中便可以听出他是否认同自己的话。
这话的语气……明显不认同。
老皇帝放下手中的碗，眼中略带怒色：“十二他还没起床？”
“陛下。”
老太监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了一份罪证，双手送到老皇帝面前：“十二殿下已经查明了真相，与瑶华郡主私通的男人正是儒大学士。”
“儒大学士已经招供，这是证词。”
老皇帝：(ΩДΩ)
飞快的接过证词仔细端详起来，是儒大学士的字，清楚的叙述了他与瑶华郡主之间的事情，最后，签上了儒大学士的大名。
以及手印！
看着罪证，老皇帝久久不语。
良久。
老皇帝才开口道了一句：“是谁在帮十二？”
当爹的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十二皇子虽非痴傻，但绝不聪明，加上他并未出宫，所学全部是纸上谈兵而已。
审案子，需要条理清晰，一步一步进行，另外瑶华已经死亡，死亡对症，若儒大学士咬死不承认也没其他办法。
一定有人帮他！
“回陛下，此案是十二皇子身边那位名叫楚枳的小太监办的。”老太监如实回答。
老皇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样俊朗，气度不凡的小太监，皱眉道：“那个懂仵作的太监的”
“是他。”老太监。
呵……老皇帝自嘲地笑了一下，语气无奈：“看到罪证的那一刻，朕还期待了一下，事儿不到一日就把案子给破了。”
“若朕没猜错的话，十二将案子丢给那个小太监后就去睡觉了吧？”
老太监微微颔首，并未作答。
“小太监懂仵作，能查案，还能压制儒大学士？”老皇帝的面容上露出好奇之色，随即询问道。
“是他亲自审问的儒大学士？”
老太监分析了一下皇帝陛下这番话的意思，堂堂一个小太监何德何能审问一位大儒？如此下贱的身份，能震慑住大儒？
“回陛下。”
“听闻那小太监在审问之前，换了一身锦衣卫的服饰，并安排了一间四下无窗的小房间，房间一张四方小桌，只点燃一根蜡烛。”
“进去后不到一个时辰，大学士就招了。”
老太监的话，令老皇帝再一次沉默了。
假冒锦衣卫，提着佩刀，提升自身的气场，无窗封闭的空间，只燃一根蜡烛，昏暗的房间会给人一种压抑感，配上黑金长刀，气势更强。
犯罪的人本就心虚，进入了这样的房间，会迅速被攻破心理防线，从实招来。
老皇帝沉默了片刻，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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