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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捉住对方手腕的瞬间闪开，同时枪口抵住对方的咽喉。
那一刻，玛克眼中的怨恨与恶毒比那把插在电梯内壁的柳叶刀还要尖锐狠厉。
玛克虽然是个研究人员，却也有着不输行动组的身手。
这也是他比其他研究员行动更为自由的原因之一。
短暂的对峙之后，两人都并没有进一步动手。
地点和时机都不合适。
但很难说下一次再见面，这两人会不会给对方设下什么陷阱，或者关键时刻的背刺。
但与此同时，降谷零也确定了两件事——那个被囚禁的实验体，确实是玛克多年来没有什么进展的研究的关键人物，以及照玛克的身手大概需要多少人手来抓捕才合适。
降谷零离开的时候，对方阴恻恻的嗓音如同一阵阴风瓜果他的后脖颈——
“你最好祈祷以后不会再遇见我。”
回到自己的车上，降谷零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棕色的头发——刚刚交手的时候从玛克的袖口顺来的。
没有毛囊，这根头发实际并不能拿去做什么，但降谷零还是下意识尽可能多地收集了能收集到的情报。
而且这根头发不知怎么，总让他觉得眼熟。
——比如某个棕发卷毛，看着就很好欺负的同期。
距离上次他偶然间遇到北川柊，已经过去了快一年，这期间他更多的时间还是在日本以外的地方出任务，少有地回日本待了一段时间，没想到正好就和对方遇到。
不过这对于卧底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事。
好在当时北川柊反应比他还快，见到他的时候，甚至连眼神都跟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他自认如果角色对调，连他自己都做不到那么自然。
谨慎起见，那次见面之后也让风见那边帮忙问了问北川的情况——没什么特殊的。
所以这次也只是巧合而已吧，降谷零一边想，一边习惯性地捋了一把额前的碎发，发动了车子离开。
然而下一秒，蓝牙耳机接通了风见的号码。
“帮我查一下警视厅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警部补北川柊的近况。”
风见虽然有时候冒失，但工作态度绝对尽心尽力，降谷零甚至还没回到安全屋，就已经接到了风见发来的报告。
然而报告的内容却让他内心隐约的不安更明显了——
柊从一周前开始就请了假。
谨慎起见，降谷零没有亲自去，而是派风见跑了一趟北川柊的家。
家里仍旧保持着北川柊离开时候的样子，但从公寓监控来看，北川从一周前离开公寓上班，又因为生病被送去了医院，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
“搜查一课的同事说，因为目睹了一名叫做伊达航的同事去世，北川警官受到的打击很大，直接昏倒在了同事的手术室外，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了佐藤和高木两名警官出警的现场，最后被一名自称北川警官朋友的男人带走了。”
“北川警官的同事并不认识那个带走他的男人，特征大概是金发蓝眼的外国人相貌，但日语很地道。”
“另外因为降谷先生说不要让其他人注意到有人在调查北川警官，所以我们没有让人给那人进行画像，不过目击者很多都是刑警，想要安排画像的话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降谷零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