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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这个指示下去后，不少网红震惊了。这算是给他们下了“紧箍咒”。
陶然说：“不少地方为了发展经济瞎搞，甚至主动为一些不法网红撑腰、站台，这是极其不理智的，我们不能再唯gdp论了，唯多了真的容易出事了！日后老百姓会指着脊梁骨骂我们的。”
“一些地方政府还执迷不悟，觉得这样搞钱快嘛！和以前一样，只要你能多交税，辖区内只要不杀人，都能包容，这是极其错误地，有一句话叫宁缺毋滥！我们已经经历了之前唯gdp的副作用了。”
王成回应道。
“道南不是有个县的一把手说——只要能交税，县城一切围着他转！这不是笑话嘛！我听说之前，那个县的某缴税大户涉嫌行贿，被抓了后，该纳税大户说如果被判实刑的话就撤资，让那个县的公务员全部发不出绩效。结果呢…最后定了个无罪，因为行贿金额太少了，卷宗里记录才60万。你信吗？一个上市公司老总，给一个县一把手四年内送60万？真是扯犊子。”陶然愤愤不平地说。
“很多人不懂，每个地方都有这种情况，要是有企业能在湖西一年缴20亿税的话，估摸着师兄即使你不讲情面，手底下办案的人也会多多少少讲情面的，为啥呢？不然怎么发绩效奖金呢？不都喝西北风了。”王成开着玩笑说。
所以啊，哪个行业的顶端往往都能左右政策的动向。就好比网红，如果有个几个亿的粉丝，地方政府也会有所顾忌的，这种顾忌不是怕？哪怕就是有十亿粉丝，政府也不会怕一个网红的。而是会想要收编成自己的“舆论工具”。所以，只要有用，就有“保护自己”的筹码。
“师弟，如果这些人还不加入我们这个直播基地啊，就用手段吧！他们是不会离开湖西的，为啥？他们靠平时的视频引流的，而这些视频都是在湖西拍的，他们不会轻易丢掉湖西这个场地的，这就叫人设吧！离开这个人设，粉丝会离开的。”陶然分析道。
他也认为这个直播行业必须要整顿了，这段时间，湖西人民医院郭院长也汇报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毛病越来越多，初步统计就是各种科技吃多了，尤其是现在各种老年疾病年轻化，大部分都是这些情况导致的。
…
接到省里通知，全省分管教育的县市领导要到省里开会。
熊亚楠坐着王成的车子去省里了。
开会时熊亚楠坐在王成旁边，她一直用眼神瞟他。
散会后，王成说：“我们约顿饭约了几年了，走吧，今天请您吃饭？”
“好呀好呀。”熊亚楠很高兴，俩人跑去省行政中心餐饮中心了。
为了避嫌，王成还给李木子打了电话，李木子刚好在单位有事，她说：“我相信你，老公，你们去吃吧，我在训练基地带队。”
于是俩人在小包厢坐着了。
“王部长，您以前是不是总来这吃饭啊？”熊亚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嗨，偶尔来，平时都在迎宾馆食堂吃饭，其实领导生活也没啥两样，只不过因为不公开，所以感觉神秘而已。”
“中午喝啥？”王成问。
“喝点红酒吧！”熊亚楠说。
王平师傅在一旁扒了几口饭菜，就回车里了。
“王部长，听说你要调走了？”
“可能吧，听说九月份要走，还有几个月时间，所以现在压力很大，很多工作还没完成，头都大了。”王成如实说。
“很羡慕你啊…我其实也不想在湖西待了，真的感觉湖西这种小地方很乱，我很心疼陶书记，他的压力比谁都大，可却一直在硬挺着，要是我的话估计早崩溃了。”熊亚楠说。
“当领导就要有担当嘛！不然有啥意思呢？湖西县不是还有不少人不理解陶书记，总认为他在耽误湖西发展，还有人怀念以前那时候，真的…”王成没说下去了，熊亚楠明白了，她点了点头。
“现在湖西的经济这样，你觉得接下来会怎么走？”熊亚楠问。
“接下来那就是全国逐步放开了，经济才是基础，这一次疫情也让很多人看懂了，钱是社会赚的，不是国家印的。从房地产方面的那几个政策来看，我不想从医学角度来谈什么，我只想从经济角度来说，全国性逐步放开是必然的。这就像一个家庭，家里都没吃的了，肯定要出去赚钱啊！这也是民生问题。现在互联网也成为民意表达的最主要的平台。北京也会充分注意到这些民意的表达。”
“但最担心的就是一些老百姓在不知不觉中被利用，我自从负责了舆论方面的工作后，才发现很多别有用心的人妄图操控舆论，这舆论的作用堪比原子弹，影响的是巨大的。”王成说。
“现在还有人这样啊？”
“多，很多境外势力养这些公司去搞这种事，而很多人不明就里，很容易被带跑偏，一跑偏就容易造成舆论事件，前段时间道南师范大学一个老师拉着自己女儿散了个步，立马被网暴了，直到现在还有老百姓固执地认为他女儿是他情人呐！后来据调查，就是境外支持的某公司干的，为啥呢？因为这位老师是道南政府的参事，主持制订了一些舆论管理条例。”
熊亚楠点了点头，这是她第一次听说这里头的门道。
“现在的渗透都悄无声息了，都这样了，只不过现在老百姓学聪明了，看得出来了！”王成说完这句话，起身去结账了。
这一番谈话，让熊亚楠对王成的好感又增加了。
“王平师傅，你把熊副县长送回她家去吧，我走着回去，你送完后在迎宾馆开间房休息会，明天再回去。”王成交待王平道。
…
朱朗这段时间很压抑，叶书记已经不相信他了，这段时间也不怎么叫他了，平日里出入都是让服务中心的干部开车。
王成给他打了个电话。朱朗欣然应允，跑到王成家吃饭来了。
王成也感觉到了朱朗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