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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起来甜吗？”
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蔽日，水云间门前瀑布断流，灵兽四窜。
水云间内所有的蛇眼瞳发红，入魔一样互相啃噬对方，齐昭就坐在一堆分解的残肢碎肉之间。
还是那副小孩样子，约莫五岁，那龟壳隐隐发黑，笑容诡异阴森，眼瞳红得发亮，红得发紫，相比那些蛇而言，红了百倍不止。
然后他抬起自己的胳膊，用力咬破，血顺着胳膊往下滴，看着姜阮，把胳膊伸了过来。
“喝吗？”
姜阮摇了摇头，她心里那块融天之骨发热发烫，带着整个心脏火辣辣的。
这种感觉，到底是融天所致，还是仅仅是自己的心，姜阮不想分清，“我不喝，没有人能再喝你的血！”
“哈哈哈哈哈！”
“你看这地上，都是肉，我很快就补回来了，我很乖的。”
齐昭说着说着，把自己蜷缩在一起，浑身发抖，“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姜阮走上前抱住了他，瞬时间，齐昭身子一僵，看着姜阮，那双眼睛蕴含了无数风暴，“怎么？又来这一套？”
“不用这样，我不会死的，我会好好活着。”
“等到终有一天，把你们做成人干，炼成人偶，让你们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姜阮的心又痛了，怪不得齐昭当初给她挖心换骨之时，眼睛都不带眨的，好像因为她一句关心，就愿意把心也掏给她。
纵使深情被辜负，也要抓住眼前的光。
至于挖心换骨，算的了什么？
就算眼前的光也是欺骗，他也愿意赌这一把。
赌失败了，他也习惯了，不过是那唯一的救赎也没有了，这世上的人也不必活着了。
“你记得软软吗？”
“你说她的眼睛软的要命，你把心挖给她，你说你相信她会救你。”
姜阮变回了红衣骷髅，乌发飞扬，用两双仅好的手，抚摸着齐昭的眼睛，“你又何尝不是救了我。”
齐昭看着眼前的红衣骷髅，眼里红光一闪，一口咬在了姜阮的手上，没有用力。
姜阮却猛地将手咬破，血滴到齐昭的手上，烫的刺骨。
然后把手凑到齐昭嘴边，“喝吧，喝了或许就好了。”
齐昭任凭那血滴进嘴里，将唇染的嫣红，眼里的红光褪去。
几息之后，那龟壳之上的黑色渐淡，齐昭昭脑袋一晕，栽倒在姜阮的腿上。
姜阮摸了摸他的脑袋，“得，这回真成你的药了。”
果然，母亲说姬氏古族的血肉可入药，食之可提高修为，生死人肉白骨，果然也稍微能缓解齐昭的病症。
姜阮觉得这就只是病症，齐昭只是病了，会治好的，没有疯。
鸡大爷罕见地没有搭腔，脑袋上那朵红花，花朵收缩，像是随着姜阮的融天之骨，痛的厉害。
齐昭闭着眼睛，额头的花，沉静，内敛，又忧伤，不见狰狞，不见生机。
金闪闪不知发生了什么，可他现在知道，齐昭，是姜阮的命。
姜阮，是齐昭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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