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巡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这一晚,萧绎安没有离去,唐映雪同样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就这样,两人在房内说了很多话。
萧绎安也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向眼前这位大自己两岁的小姐姐倾诉自己这些年来受到的种种委屈和经历。
唐映雪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倾听着,直到对方渐渐地闭上了眼睛,枕着她的小腿沉沉睡去。
第二天,唐映雪在怀安和碧云的帮助下,一瘸一拐艰难地上了马车离开了英安院,而在她离开之前,给萧绎安留下了两本小册子,一本名为“华阳针法”、另一本则是“炽阳剑法”。
萧绎安明白,对于之前让唐映雪教自己习武的事情,她在最后终究还是答应了。
两国联姻,无论背后真正的目的如何,婚礼仪式必须要办的极其的隆重的。
成亲的这一天,萧绎安身穿大红喜袍,缓缓上了装饰豪华的马车,缓缓驶向了他的新家——公主府。
一系列繁琐的礼仪过后,萧绎安推着疲惫的身体走向了属于自己那充满喜庆而又十分陌生的洞房。
洞房内,陈韵竹的头上并没有蒙盖头,因为那是丈夫娶妻的礼仪,至于公主招驸马则完全没有必要。
如今夜已深,而且还是在她的大喜之日,可是这位公主面前的书桌上却依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账册,时而捧起账册仔细查阅、时而提笔在上面圈圈点点、时而轻轻蹙起纤眉、时而面容舒展微微轻笑。
听到脚步声,陈韵竹放下手中的账册,缓缓起身离开了桌子,向萧绎安盈盈走来。
这是萧绎安第一次见到陈韵竹,南梁安蓉公主,当今皇帝的二女儿,今年刚好满十七岁,面容清秀艳丽,虽然不如唐映雪,但也不输对方几分。
她身穿奢侈华美的大红喜袍,头上戴着凤冠,镶嵌在上面的各式珠宝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着绚丽的色彩。
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项链,与这项链的造型十分奇特,链体宽而粗,中间镶嵌着一个大约有鸡蛋那么大的紫水晶,咋一看上去好像是戴了一个项圈。
而最能引起萧绎安注意的却是她的眼睛和嘴角,好像蒙娜丽莎一样露出神秘而恬静的微笑。
来到萧绎安面前后,陈韵竹首先盈盈下拜,道了一个万福,萧绎安也连忙还礼。
“驸马,从今日起我们便是夫妻了,日后驸马的生活起居,养老都由韵竹来照顾,每天若是闲暇无事也不用憋在公主府,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所需的花销直接到账房支取就行了。
至于驸马过去的私德安蓉管不了,但在大梁,希望驸马要低调些,至少别让我的姐姐抓住把柄。”
萧绎安点点头,但没有接话,而是疑惑地问道:“听说公主在朝中掌管国库和全国的税收,公务繁忙,只是没想到在大喜之日还要办公?”
陈韵竹冰雪聪明,自然听出萧绎安话里有话,也不着恼,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
“驸马不知,掌管国家财政的活看似人人羡慕,但其中的门道颇多,责任极大,烦心之事更如江河之沙。如果今天的工作不做完,明天就会有更多的烦心事找上门来。
天色已晚,驸马还是早些休息,还有,既然已经成亲,今后驸马就不用再回英安院了,就住在旁边的耳房吧。”
萧绎安无所谓地点点头:“行,反正来日方长,还有进步空间。”
第二天,萧绎安老早便起床洗漱,依据皇家的规矩,驸马与公主成婚后的数日内,要逐一拜见皇室的长辈。
南梁皇室如今还在金陵城内居住的成员并不算多,首先要见的自然是梁献帝、之后便是端王爷陈明以及其他老一辈的皇室旁系成员。
陈韵竹见萧绎安态度不卑不亢、礼仪得体、谈吐风趣而又不失严谨,于是心下十分的满意。
之前她本不赞同这门联姻,对萧绎安更无好感,但这数日的相处下来,她对自己这位驸马的印象也有了些微妙的转变,至少是不那么厌恶了。
不过在之后的过程中却是出现一场不小的风波,虽然这场风波陈韵竹之前便已经隐隐的预见,但对风波来势之快、来势之大、来势之险却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到了第三日,陈韵竹便带着萧绎安来到了长公主府,拜见长公主陈韵甜。
不过绎安发现此时自己的妻子一改昨日云淡风轻的态度,脸色显得有些严峻,而且还着重提醒自己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克制。
他安虽然不解,却也隐隐猜到陈韵甜和长公主的关系平日里一定十分紧张,世间均传言安铭公主和安蓉公主这对儿姐妹向来不和。
但从今日陈韵竹的脸色上看外界所传不但是真的,只怕还会更加严重。
虽是平辈,但长公主并没有主动出门迎接这对儿新人,而是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客房,下人奉上香茶后,二人便在此等待。
看来这里面的问题还真不小,将自己的亲妹子、又是一国公主的陈韵竹当成普通宾客对待本就是极大的失礼。
更何况自己还是大州国的皇子,绝非一般的平民驸马,第一次上门便坐冷板凳,看来这长公主今日是铁了心要搞点事出来。
一杯茶刚喝完,就听见一阵咯咯的笑声从里屋传来,笑声过后,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妇人从内室走了出来,敢在这里发出如此肆无忌惮的浪笑想必只有长公主了。
只见她身材高大,与陈韵竹那纤细的身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许是长期的养尊处优,年纪不大便已经开始略显发福,胸腹微微隆起,圆脸上涂着厚厚的水粉。
虽然此时带着笑,但那一双三角眼看人的神态不怒自威。
其实说心里话,不论身材,还是容貌,长公主都算不得太差,但和陈韵竹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如老母鸡遇见了凤凰。
陈韵甜此刻见到妹子,脸上的笑意更加的强烈了,但在萧绎安看来,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分外的虚伪。
见长公主进来,陈韵竹连忙和萧绎安起身行礼。
陈韵甜连忙伸手虚扶道:“不行礼、不行礼,前日婚礼之上便见这位大州国的驸马仪表不凡,心中对妹妹真是羡慕,不像姐姐那位驸马,吃着本公主的饭,居然还不满足,竟敢背着本宫勾搭侍女,哼!”
说完这话,陈韵甜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隐的恶毒之色。
然后转头对萧绎安说道:“驸马今生能和我这妹子成婚那是你生来的福分,日后要是对安蓉不好或是背叛,本宫可不管你是大州国的什么皇子还是王爷,绝不会饶了你。”
萧绎安只感觉对方说话刺耳,但想起进门前妻子的叮嘱,再加上第一次登门,不好发作。
于是也冷冷地回道:“不劳长公主吩咐,本王既然与安蓉公主成婚便会终其一生宠爱公主,无论是在公事上还是在日常生活上,都会竭尽全力为公主分忧。”
长公主眼睛微微一瞪,对萧绎安的回答显得颇为不悦。
于是便开口讥讽道:“驸马有所不知,依照我大梁的法令,驸马是不可以入仕的,更不能干政,如今你既然入了我大梁的皇室,就要按照大梁的规矩来,不过嘛——”
长公主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轻蔑地对萧绎安说道:“如果安蓉忙于公事感到疲倦的话,驸马可以给公主揉揉肩、捶捶腿或者服侍洗个脚什么的还是不错的,至少也是在公事上为安蓉分忧了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