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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众人听得一声脆响,粥碗跌落在地顿时摔得粉碎,碗里的清粥顿时溅了满地,一片狼藉。
云烛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五官扭曲露出极度痛苦之色。
突发这一变故,在场众人顿时大惊失色,萧绎安惊道:“云烛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么?”
云婵见姐姐如此痛苦连忙过去试图将云烛扶起,只见云烛身体似乎已经开始出现痉挛,身子扭曲僵硬,口吐白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流了下来。
“驸马爷、怀安叔,姐姐好像病了,快救人啊!”
“别慌,让我看看。”
怀安抢先开口,迅速来到云烛身前,仔细观察了云烛的状态,又伸手为她诊了一下脉像。
俄顷,顿时怒道:“云烛这丫头不是得病,而是中毒,老夫所料不差,这碗粥一定有问题。”
柯氏听完顿时感觉整个身体坠入冰窖,周身一片冰冷。
刚才见云烛倒地的一刹那心中便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现在听怀安说粥里有毒,顿时大惊失色,因为这碗粥是她亲手熬得,也是亲自带过来的,中途并没有别人接触过,里面有毒没毒她最清楚,但云烛好好的又怎么会中毒呢?
莫非是装的?
但看这丫头的状态并不像是假装。
“这——这——,怎么会这样?”
柯氏见状顿时慌了手脚。
这时,只见萧绎安顿时面露惊怒之色,对柯氏怒斥道:“大胆奴才,竟敢趁公主重病之时,下毒谋害,说,是谁指使你干的?”
“你——你——,放屁!”
柯氏情急之下顿时连粗口都爆了出来。
突然,柯氏似乎想到了什么,粥是自己带过来的,中途没有任何人碰过,仅仅是自己进屋后,萧驸马从自己手中接过了托盘,若是他中途做了手脚的话
没错,除了他以外不可能有别人了。
她一时又惊又怒,伸出颤抖的右手指向萧绎安,咬牙切齿地怒道:“姓萧的,是你——”
不等话说完,萧绎安一个箭步来到她的身前,伸手在她的下颚用力一扭,顿时将柯氏的下巴硬生生的掰脱了臼,柯氏只感觉下巴一阵剧痛,说不出话来,嗓子里含含糊糊地发出“呃、呃”的呻吟声,一双牛眼恶狠狠地瞪着萧绎安,恨不能将此人千刀万剐。
接着,不容柯氏作出反应,萧绎安扭住她的胳膊,右脚踹向她的腿弯让她跪在地上。
“有人要暗害公主,府中侍卫速来保护公主玉驾。”
外面的雨此时已经渐渐的小了,黑夜中,萧绎安这一嗓子喊得是高亢而激昂。
由于府中刚刚遭到入侵,连最核心的案牍库都被烧了,因此公主府的防卫力量顿时增加了近三倍不止,人人高度紧张,生怕再出现什么问题。
听到萧绎安的示警,在附近巡逻的侍卫们顿时向公主寝室这边围了过来,见驸马按着公主的乳娘一时竟有些茫然无措,因此谁也没有动弹。
“柯氏利用公主昏迷之际,欲下毒谋害,现在证据确凿,大家都别愣着,立刻将其拿下。”
柯氏平日里在公主府中甚是张扬,府中上上下下有几个没吃过她的亏,因此众人心中皆有“府中苦柯氏久矣”的想法。
现在见柯氏要毒害公主,众侍卫个个“义愤填膺”,纷纷上前,不容分说,首先将柯氏痛打一顿,然后将其五花大绑。
这时,一个领头模样的侍卫上前对萧绎安作揖道:“启禀驸马,卑职公主府东院护卫张东,听候驸马差遣。”
萧绎安点点头,然后转头瞥了一眼满脸怒色的柯氏,淡淡地说道:“这个贱人意图谋害公主,拖出去杀了吧。”
那张东过去没少挨柯氏的刁难,因此接到萧绎安的命令后脸上竟隐约出现一丝笑意。
“卑职遵命。”
说完,张东揪住柯氏的后脖领,像拎小鸡般毫不费力地将柯氏肥胖的身子提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时,云婵 突然从屋里跑了出来,高声叫道:“驸马爷息怒,张东大哥先别动手。”
原来,云婵听到驸马指责柯氏毒害公主,本来是又惊又怒,后来又见驸马呼唤府中的侍卫,还以为要将柯氏逮捕囚禁,没想到萧绎安竟是要将柯氏直接格杀,这才慌了神。
萧绎安并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但云婵贴身服侍安蓉公主数年,这里面的门道却是十分清楚的。柯氏作为一个乳娘,能在公主府作威作福完全是凭借她拥有直接进宫面见皇后的话事权。
再说的直白一些,柯氏就是皇后安排在安蓉公主府的眼线,这在府中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这就是为什么陈韵竹明知道柯氏在府中嚣张跋扈,但依然对这个乳娘如此“高看”和“宽容”的原因,不是因为公主小时候吃过对方几口奶的恩情,而是形势所迫不得不然。
因为一旦公主得罪了柯氏,她会立马进宫在皇后面前告上公主一状。
到那时,虽然凭借皇帝对公主的宠爱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但会给公主的母妃——福贵妃带来不小的麻烦,至少会落个教女不严的罪过。
所以这个柯氏是万万杀不得的,一旦柯氏被杀,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在皇后那里都会理解为安蓉公主在趁机拔出自己的眼线,整个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
不过在萧绎安心中,柯氏不过就是个乳娘而已,若是能够恪守本分,也不至于遭人怨恨,可这个乳娘偏偏不长眼,非要和自己作对,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见云婵如此着急的为柯氏求情,让自己不要杀对方,虽然不知因为什么,但从云婵恳请的目光中可以隐隐的猜到自己一旦杀了柯氏,很有可能给陈韵竹带来不小的麻烦。
于是朝张东挥了挥手道:“老婆子这条狗命就先留着吧,一会把她绑紧了丢到马棚去,待公主醒后再定夺,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本驸马给你们担着。”
有了萧绎安的许诺,张东再无顾忌当即领命。
随后指挥其他侍卫们将柯氏肥胖的身躯绑的如同粽子一般,一道道绳索能勒多紧勒多紧,疼的柯氏呜呜直叫,眼泪鼻涕顺着脸颊哗哗的流泪下来,粘的满脸黏糊糊的一片狼藉。
“云烛怎么样了,生命有没有危险?”
怀安抬头安慰萧绎安道:“主子莫要担心,云烛姑娘虽然中毒颇重,但有老夫在可保性命无忧,只是这几天会腹痛难忍、吃些苦头罢了,再将养几日也就康复了。”
云烛听罢当即跪倒称谢。
怀安摆摆手说道:“都是自己人,自当互助,老夫也只是尽到自己的本分罢了,云婵姑娘不必道谢,快带着姐姐回房休息去吧,这里有老夫和驸马照看便成。”
刚刚经历了刺杀风波的云婵哪里还会计较什么规矩,至于云烛,此时捂着肚子直哼哼,没有当场叫爹就不错了,就是不从也没有力气阻拦,于是只好在云婵的搀扶下回房去了。
确定姐妹二人走远后,怀安关好房门,对萧绎安说道:“主子的药理学问进步的很快,但还需要时间的打磨,方才在汤勺中下的逆气散药性猛了些,想是药物的配比掌握的还不够精确。”
逆气散其实是怀安为萧绎安量身定做的一种药物,主要用于在练气过程中充当“砝码”使用。
其原理是让体内真气在可控的条件下适度逆行,因此修行者在练气的过程中不得不加倍力量冲关,虽然这么做在短时间内会拖慢修行者的晋级速度,但只要坚持使用,时间长了会让修行者体内真气冲击经脉的力道越来越强,对后期的晋级反而会有极大的帮助。
这就好比一个运动员在练习举重,随着练习者的力量越来越大,教练便会在杠铃上逐渐增加砝码重量,促使练习者突破身体的极限,激发出更大的潜力。
反之,如果让练习者一直都用同样重量砝码的杠铃去训练的话便很难取得更大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