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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蓉公主府
萧绎安听到陈韵竹被皇后杖打大吃一惊,连忙朝着陈韵竹的卧房跑去,也不顾旁人阻拦,推门便走了进去。
屋内两名医女打扮的人正在给陈韵竹上药,见萧绎安闯了进来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劝道:“驸马爷,现在公主正在上药不方便,您还是先行回避吧。”
看着趴在床上已经陷入昏迷的陈韵竹,萧绎安脸上肌肉微微抽搐,双手握紧了拳头,眼中布满了杀意,两名医女顿时被他那可怕的眼神吓得后退几步。
“你们都出去。”
见两名医女依旧愣在当地,萧轶安暴喝一声:“出去!”
这一声仿佛屋内响起一声炸雷,吓得两名医女顿时将手中的药盒掉到了地上,里面的药粉撒了一地。而陈韵竹依然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响,可见因为伤势严重陷入了深度昏迷。
萧轶安的眼神让那两女医女清楚地认识到,如果自己还不离开,眼前这个驸马真的会杀了自己。于是连掉在地上的药箱也顾不得捡,连滚带爬地就要往外逃。
突然,萧轶安嗅了嗅屋内的药味儿,然后用手捏起一小撮散落在地上的药粉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说道:“你们刚才给公主用的是这个药?”
两名医女面带惊恐地点点头。
其实宫中所谓的医女和御医完全是两个概念,用现在的话说御医就是拥有正规行医执照且在大医院里面坐诊的高级专家。
而医女则是偏远山区小诊所里面的赤脚医生,开出的药能不把人吃出来毛病就算是很不错的了。
在皇宫里,御医是给宫里的主子们瞧病的,而医女则是专门给宫女太监们瞧病的,如今皇后故意安排医女给公主瞧病意味着什么便不言而喻了。
“这伤药是哪里来的?”
一名医女怯生生地答道:“是皇后赏赐给公主的,说今天责罚了女儿,心里十分后悔,便赏赐了这伤药,要求奴婢每日给公主敷药。”
“这药能用吗?”萧轶安抬脚将地上的药箱踹成碎片。
以萧绎安现在的医术水平,经验火候虽然差了些,但皇后送过来的是什么药还是完全能分辨出来的。
这种药粉虽然气味芳香,但对疗伤却没有一点用处,如果长时间使用还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你们出去吧。”萧绎安不耐烦地挥挥手,他并没有责怪这两名医女,毕竟作为下人生活在宫中也是处处身不由己。
随后,萧绎安对着外面叫道:“云婵,去把怀安叫来。”
两名医女也顾不得收拾地上的药箱,低着头飞快地往外逃去,二人刚到门口,便看见一个胖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不许走。”
拦在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韵竹的乳母柯氏。
“驸马爷对着皇后派来的医女呼来喝去的,好威风啊!”
柯氏双手掐腰,牛眼一瞪,脖子用力的向上挺了挺,好像一只得胜的老母鸡。
“是你,你居然还敢来!”说完,萧轶安缓缓拔出赤龙剑,一股逼人的杀气在屋里弥漫开来。
柯氏在这个杀意的逼迫下,身子顿时后退一步,眼中显出惧色。
“你——你要做什么?告诉你,老身可是皇后亲自指派伺候公主的 ,你敢动我?”柯氏说话的时候嘴唇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虽然语气强硬,但内心却是害怕到了极点。
柯氏刚进来的时候本以为眼前这个驸马见到安蓉公主受刑,必然会让萧轶安知道自己的能量是完全能够左右这对夫妻的,从而迫使萧轶安向自己屈服,没想到眼前这位驸马爷却丝毫不为所动。
相反,他竟然对自己已经起了杀心,这让她如何不惧!
就在赤龙剑即将完全出鞘的时候,忽听身后的陈韵竹虚弱地唤道:“驸马,不要为难乳母,把剑放下。”
随后又对柯氏说道:“柯妈妈先退下吧,本宫有话要对驸马说。”
柯氏心里是一百二十个不甘心,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敲陈韵竹一记竹杠,让她知道自己这个乳娘不是个摆设,当然也能从这个公主身上刮点油水下来。
不过她也充分意识到了萧轶安这个“愣头青”不会惯着自己,于是白了萧轶安一眼,冷哼着拂袖而去。
萧轶安其他人离开后关上房门,来到陈韵竹的身边。
“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疼的厉害,让我看看你的伤。”
陈韵竹苍白的俏脸顿时一红,羞赧地说道:“别看,不方便。”
萧轶安打趣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之前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还上嘴咬过,今天怎么又害羞了?”
“你说什么呢?”陈韵竹虽然刚刚和萧轶安圆房,但少女的羞涩还没有完全退去,虽然对方是自己的驸马,但面对这么刺骨的调戏还是禁受不起,于是连忙将涨得通红的俏脸埋在枕头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萧轶安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有些太过,于是轻轻咳嗦了一声来掩饰现场的尴尬。
“公主被皇后责打的事情我已经听云婵那丫头说了,你是因为我才遭来无妄之灾的,这个仇我会给你报,一会我会先杀了那个柯氏,日后找机会再收拾皇后。”
陈韵竹眼中露出一丝感激,但很快便苦笑着摇摇头。她很清楚,萧轶安今天是真的怒了,她更清楚萧轶安现在恨不得马上就杀了柯氏和皇后,但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后果将会极其严重。
“驸马千万不可冲动,府中皇后的眼线可不止柯氏一个,平日里说话千万要注意,此外不要轻易招惹柯氏,我虽然讨厌这个人,但也无可奈何,如果你动了她会遭来皇后更多的报复和惩罚,你是斗不过的。”
萧轶安并没有说话,而是取出银针,先刺破伤口放出里面的淤血,同时刺入陈韵竹背上的四处穴位之中,并暗暗输送能量过去,陈韵竹只觉伤口疼痛顿时大为缓解。
“呀!他竟然有这样的能耐,我竟然不知道,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陈韵竹心中暗暗惊讶,羞红的脸儿不禁从枕头里脱离出来,转头看向萧轶安,眼中尽是惊讶和感激。
“皇后吩咐医女给你上的那些药我闻了,根本就不能用,别说治伤,甚至连消炎的功能都没有,要是天天涂抹弄不好还会发生感染。一会我回去让怀安配些药膏,到时候我亲自给小竹子上药。”
听萧轶安叫自己的小名,陈韵竹不禁微感嗔怒,俏脸又是一红,但很快心里便接受了。自此,二人的关系又亲密了一分。
“这次去神策山庄还顺利吗?可见到了佚名将军?”
萧轶安收回银针长长出了一口气,便把这几天在神策山庄的见闻说了出来。
陈韵竹刚开始只是感到震惊,但当听说库兵监守自盗的时候突然感到极度的愤怒,身子一颤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紧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糟了,小竹子肺病开始复发了。”
原来陈韵竹之前一直患有肺病,之前自己和怀安使用化阳针法勉强将病情压制住,如今挨了打整个身体机能迅速衰退,再加上近日阴凉多雨,一下子将可怕的肺病再次逼了出来。
萧轶安心中感到一阵焦急,他清楚陈韵竹体内的肺病绝对不是光靠养就能压制住的,若不及时根治日后必会产生极其严重的后果。
但这肺痨在这个时代是绝症,就连神医怀安都救不了,除非手头上有抗生素一类的药品,然而圣女留下的天青霉素早已失去药效,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