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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婵行了一礼,红着脸说道:“殿下和驸马该进宫给娘娘拜年了。”
陈韵竹顿时惊道:“哎呀,差点就误了时辰!”
“的确该进宫了,在出使大州之前,要先弄清楚一件事。”
心宁宫
太子陈兴依旧无忧无虑地和宫女玩耍着,陈韵竹则是在和福妃说这话,后者知道女儿年后要出使,自然是十分的关心,不时地摸着眼泪。
看着玩耍的太子,萧轶安对福妃说道:“母妃,太子殿下整天在院子里跑动,要时常督促下人注意安全,尤其是要告诉太子远离水井那样不安全的地方。”
他在提到水井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结果福妃听到水井二字,脸色顿时大变,但随即便又恢复了正常。
陈韵竹开口说道:“驸马说笑了,这心宁宫里哪有什么水井?”
“心宁宫里没有,但整个皇宫那么大,总会有那么几个的。”
萧轶安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福妃,见对方脸色越发的凝重,情绪也开始变得焦躁不安,更加验证了心里的想法,梅保说的那个女人确定就是眼前的这个福妃,而且她的失宠和水井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一旁的陈韵竹也看出母妃脸色有些不对,于是关心地问道:“母妃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感到不舒服?”
“啊,是,本宫却是感到有些心闷。”福妃慌忙说道。
“安蓉,本宫要回去休息一会,你和驸马到外面走走吧,顺便替本宫看看云妃娘娘。”
陈韵竹明白,母妃口中说的这个云妃是她在宫中为数不多的可以真正交心的闺蜜。
后宫争斗的血腥与残酷绝不比战场差多少,甚至在某些环节还犹有过之,生活在这里的人人人身不由己,相互猜忌、互相提防,能找到一个交心的朋友是十分的奢侈的。
待福妃离去,萧轶安小声地问道:“公主知道这皇宫里什么地方会有水井吗?”
“浣衣局、御膳房 ”
陈韵竹一连说了五六个地方。突然,她停了下来疑惑地问道:“驸马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是想到了什么?”
萧轶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陈韵竹说的几个地方无一例外都是宫里的宫女和太监以及杂役们居住的地方,这些人平日里生活以及工作用水自然是从水井中获取,因此这些人居住的地方往往会挖一口水井。
而皇帝和妃子们喝的水则是从宫外运来的上等泉水,所以这些人居住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挖井的必要,那献帝在梦话里说的“把井填上”的这口井究竟在哪里呢?
突然,萧轶安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于是连忙问陈韵竹道:“御花园那里可有水井吗?我说的是很久以前,也就是公主还没出生之前,这个能查到吗?”
陈韵竹见萧轶安一直咬着水井这个话题不放,于是心中越发的疑虑。
“驸马今天为何总是问水井的事情?你到底要说什么,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萧轶安本想和她说实话,但转念一想又把这个念头强行打消了,理由很简单,他总不能和陈韵竹直接说梅保当年进皇宫,还看到了皇帝和你母妃一起运动的事情。
“没什么,只是一时好奇。”
陈韵竹是何等聪明,只看萧轶安的神色便猜到对方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自己。
“不会,御花园那里不会有水井的。”
原来,御花园并不是完全封死的,而是挖了一个不大的水渠从外面引进来一处活水,用来填充整个御花园的人工湖。
平日里有负责给花树浇水太监和宫女们都是从湖中取水的,所以完全没有必要挖一个井,而且在御花园里挖水井也不合规矩。
萧轶安听罢不觉有些茫然,“帮朕把井填上”这句话很明显说明这口井一定就设在皇帝平日里经常活动的地方,不可能是在御膳房或是浣衣局等场所。
如果排除这些地方的话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御花园了,那里环境幽静,又是皇帝经常去的地方,但陈韵竹却十分肯定的说那里根本就没有井。
他可以肯定陈韵竹绝对不会欺骗自己,要是这样的话那只可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时间久远,陈韵竹的记忆里压根就没有印象,另一个便是真的没有什么水井。
“驸马,母妃有些累了,一会我们去给云妃娘娘请安后便回去吧。”
说完,陈韵竹向门外走去。
萧轶安快走两步跟上了她:“小竹子就想知道为什么那么想知道水井的事情?”
陈韵竹笑了笑,柔声说道:“驸马既然要问,那自然是有问我的道理,如果你不想说,就算我追问,驸马也不会说实话;如果有一天你想说了,就算我不问,你也会主动告诉我的,何须要追问?”
陈韵竹这推心置腹的一番话充满了对自己丈夫的理解与支持,这反而让萧轶安有些后悔之前隐瞒她了。
回到公主府,萧轶安和陈韵竹便开始忙碌起来了,除了准备过年,更重要的便是着手年后的出使大州,时间太过仓促了,甚至之前都没有丝毫的心里准备。
出使官员的名单、需要准备的礼品、出使的路线、与大州谈判的议题等等一切都要即刻准备,丝毫大意不得,这使得陈韵竹的工作量瞬间增加了好几倍。
而就在这个时候,献帝再次下达圣旨,任命内阁大学士刘渊兼任户部尚书,以安蓉公主即将出使的理由,将国库的管理权交由刘渊暂代。
皇帝的这一举动大大出乎陈韵竹的意外,其实她早已料到虽然自己已经追回了欠款,但父皇依然没有打算将国库继续交给自己管理,总有一天长公主会取而代之,但没想到却是刘渊。
看来父皇也不想让姐姐的权力过大,所以想要在臣子之间保持权力平衡吧。
陈韵竹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萧轶安却有着不同的看法。
刘渊是梁氏的铁杆,皇帝把国库交给刘渊,实际上就等于交到了梁氏的手上,而现在,整个大梁除掉四大藩王之外,真正的主力部队全部掌握在梁冀的手上。长公主虽然控制着礼、功、刑、吏四部,但那根本都是花架子。
要想掌握国家政权,一个是军队、另一个便是经济。如今献帝又把国家的财政命脉交给刘渊,意味着他在把国家的命脉一点一点地从陈氏手中抽走。
这样的做法无异于自断臂膀,皇帝真的就这么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