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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旧情新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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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洋溢在黎玄的眸子中,让他的眼睛更为闪亮。

就在那个初次相逢的湖边,背对着湖面,仰视着月光,这个夜如此的凄冷,以至于受战火波及的人民看不见生的希望。

在黎玄看不到的背后,有另一个黎玄立在湖上,只是黎玄显得更加沧桑,他和她,仍然是少年的模样。

一个人走着,一个人走着,他失去了左耳,也早已无法看清前路是何等模样,但它还在向前走着走着,他要找到他要找到那个他深爱的人,要找到她,要找到她。

夕阳划破天穹,章紫鄢虞晴韦两人上了马车。

他看着她,或许从见面的第一天,他就想象过现在这般情景,但如果是真的,那该多好,可惜了,这只是泥菩萨布置的任务。

她是个聪明人,隐隐也看得出来虞晴韦对自己的心思只不过她不敢想,也不敢戳破这层窗户纸,那位连尸首都不见的曾经的爱人,令她心有余悸。

章紫鄢想起了大玄皇帝陛下对她的“厚爱”,心中冷笑,情绪却未曾表露出来,只是随口转移话题:“此事说来话长,先不谈这个,你不好奇那些人的为何蜷缩暗处不愿出来吗,看得出来喜欢抓新婚女子的怪人应是有些本领,这本地牢房怕是困不住他,我倒是对他产生了一些好奇”

“哎!”虞晴韦重重叹口“此事也有些蹊跷,我也的行走江湖多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不要钱也不劫色抓到没过一天就放了,怕是,有什么心结?”他继续提醒一句。

“是啊!缘由或是出在流州廉明郡,”等虞晴韦说完,章紫鄢眼睛一亮忽又黯淡下去。

“是他吗?不会不会的”

她抬头看到虞晴韦正笑吟吟的望向他,说道:“据说开国皇帝和他那几位兄弟就是从流州起家的,对了,我们一开始遇到你好像也是在那吧?”

章紫鄢轻轻颔首:“嗯”此后,便再无任何言语,马车在大街上平稳行驶,大街上行人纷杂,车里的人有说有笑。

半柱香左右,马车掉转进入朱雀大街,本应喧闹的朱雀大街却空荡无人,寂静无声。

虞晴韦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略微警惕的缓缓用手拨开车帘,视线所及一把铁剑射来,他连忙偏头躲避,剑尖擦着他的脸刺入车内,发出刺耳的破空声,脸上的伤口并没使他太过在意,他下意识的是扑倒了章紫鄢。

听到车外两声闷哼惨叫,有人倒地。大概是那两名仆役已中箭身亡,有人要杀他,来的不止一个。

章紫鄢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虞晴韦脸上渗出的血珠,心中焦急。失去控制的马车本就不稳,马儿受惊疯狂向前奔跑,车内动荡。正在此时,又几声利箭破空射来,两匹马应声倒地,连带着整个马车轰然倒地。

朱雀大街两侧街道忽然出现数十道身影,皆是黑衣蒙面,手持利刃。

“咳咳咳。”虞晴韦从窗口爬出来,右转头将章紫嫣也抱了出来。

“不良人!今天便是你们死期。”领头那正是万寿堂的着装,和身边人截然不同。

“咳咳等会儿等会儿谁是不良人啊,我俩新婚小夫妻呀。”虞晴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扫了一遍包围他们的数十人。

“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他可能是你们口中的不良人,他叫渣哥吴湾村第一恶霸非常不良。”他指了指南方,然后双手摊开,做无辜的样子。

“杀了他们”领头那人根本不去听虞晴韦的废话铁剑一指十几人便向他们杀来。

“额,哈,嗯”领头的黑衣人向后看去声音来源是一个一身是血的残疾男子可以看的出来,他失去了左耳因为他左边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的通透,她手上的那把朴刀已经满目疮痍,唯一可以清晰可见的就是上面的紫砂在剑身上成了紫烟形状。

那把剑随风飘舞着,恐怕此人已经身疲力尽,但还是紧紧的握着“哒,哒,哒”剑身在他的护腿上有规律的拍打着。

“呵呵”为首的黑衣男子直直向那人杀去“哪来的乞丐,怪你没长眼”只见那满身血污的男子下蹲转身左手轻拍右腰间的剑柄右手随即向后一刺,当啷一声黑衣男子手上铁剑掉落,在那男子充满惊异的目光中浑身血污的男子也不管他,杀了人好像这只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仍然是低着头收了剑还在向前走去。

此时向前杀去的十几名小楼楼已经群龙无首,顿时作鸟兽散,虞晴韦也放松下来,慢慢向那浑身血污的男子身边走去。

“兄弟,在下不良人天巧星虞晴韦你又是哪个分部的呀?”此时的虞晴韦身着红色的新郎官服装也已经完全放下了警戒心临行贤泥菩萨说过,可能会有分部的兄弟帮他们一把,恐怕他心中所想或许就是眼前这位啦,远处的张紫妍已经看清了那血污男子的身形,她娇躯一颤手不自觉的向前抬着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此时的她一身红色嫁衣即便只是演戏,但嫁的人已经不再是他了。

没等她和他反应过来,那男子一剑斩去,虞晴韦应声倒地,男子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丢掉了那把视若珍宝的紫砂铁剑,疯了似的扑在虞晴韦身上,撕下了他身上的着装,又饿住虞晴韦的喉咙,将其向左边一甩,没人知道这位已经筋疲力尽身材瘦骨伶仃的男子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男子慢慢的向章紫鄢走去,他终于抬起了头,此时的章紫鄢已经眼含泪水,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罗”没等他将这个名字说完,虞晴韦从后面抱住了男子,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一下一下刺在那男子的小腹上。

朱雀街隔壁玄武街的钟楼上一名身穿金色龙袍的男子正看着这条街上发生的恩爱情仇,刚才逃窜的几名娄娄向前报告到“陛下,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罗翰林和他们引到了,只是顾头死了”

那男子头也不回好像眼前场景过于精彩,让他不忍分心,他随手丢下一块金子。

小楼楼如恶狗扑食一般扑了上去捡起还用牙咬了咬确认是真的后塞入怀中,可惜了可惜了,临行前,他多说了一句话。

“陛下,这两位不是您的手足兄弟至爱亲朋吗?”

龙袍男子终于回过身冷笑一声。

位置僻静生意冷清的茶坊总算热闹了一回,口口相传以后多了许多慕名而来的听众,目盲说书人一天要说三场开国皇帝黎玄和他的兄弟们白手起家的游历,三场已是老人的体力极限,一大把年纪了,再倔强,也不能跟老天爷较劲,指不定哪天老天爷一不高兴,一条老命也就给收了去,再者说书说书,除了竹板敲打,只是动动嘴皮子,喝几口酒润润嗓子还能对付过去,弹琵琶的孙女就要受罪许多,生活清苦,舍不得花钱用上那桃胶护指,才一场说书,小姑娘十指就已经淤血青紫,这会儿趁着休憩时分,她生怕爷爷惦念忧心,只敢偷偷摸摸蹭着衣角,减缓手指酸疼。茶坊掌柜看着第二拨茶客兴致勃勃入坊,坐在柜台后头,乐滋滋啜着壶嘴清茶,偷着乐,做与吃有关的小本营生,就是要讲求一个流水往来,旧客不去新客不来,掌柜下意识瞥了眼临窗一桌茶客,一扫而过,也就不再留心。

“今天给大家讲的则是一个新鲜事儿”待老者说完,台下的听众议论纷纷,只见有人说道“啥稀奇事儿能比咱陛下和那北汉的刘狗陛更稀奇啊!”众人大笑。

“哥,我还别说,真比那两位还要稀奇,而且和那两位有关”

台下不再喧闹,而是认真的听老者开始讲起

“”(直接用身临其境现场板代替)

两个二品武夫就这样丢弃了武器,一拳一拳的擂击在对方身上,鼻骨断了,继续。指骨断了,继续。一颗牙齿脱落,继续。天上瓢泼大雨,雨水稀释了鲜血,但绝不会息是他们的疼痛

此时的章紫鄢手足无措因为眼前的两名男子,他无法做抉择了,“无法做抉择了?”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等到最后一击擂下,虞晴韦终于是不堪重负的倒下了,鲜血如潮水口鼻腹中

胜利的男子也好不了多少在他又对了空气挥下数拳后,也发现了他成为了最后赢家。

他是真正的胜利者吗?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向那位她深爱着的女子走去,一步两步,她同时也向他走来,可是啊,可是那位他所深爱的女子,却没有与他相拥而泣没有与他拥吻来确认他胜利者的身份。

擦肩而过,仅仅只是擦肩而过。

章紫鄢蹲下身抱起虞晴韦,十分的心疼“为什么啊?为什么?”

谁也不知道它问的是什么问题?是为什么要为了自己而死战?是为什么你会来打扰我现在的幸福生活?是为什么你活着,我现在才知道?谁也不知道他在向谁提问?是对自己吗?还是他或她?

罗翰林他半疯半癫的仰天长啸,略微有些回甘的雨水和他充满铁腥味的鲜血混在一起,似乎这就是他的前半生,铁马征战只为一个爱对了的人,在鲜血淋漓中,混杂着只属于他和她之间的甜蜜。

说书的老者没有在站在第三方自己给予评价,他转而向台下问到“听听各位的意思,您觉得她值得吗?您觉得她幸福吗?”

“爱比什么都重要但是爱谁?谁爱?是最大的问题”最先发言的正是这家茶馆的老板此时,他的妻子和孩子正在他的旁边。

“我觉得她没有错,毕竟她也不知道呀如果他没有经历过绝望,恐怕绝不会再去选择新生的”不知何时,这小小的茶馆内竟然聚集了许多少年文人骚客而刚刚发言的就是一名成中某府上的小姐。

“她有错,错就在她同时爱上了两个人,错就在她没有遵守礼仪廉耻,没有殉情,若是早早如此,又哪来的现在这般痛心疾首?”一名身着裘衣的白面公子义愤填膺的说道,身边的书童仆人也纷纷拍手叫好。台下议论纷纷,但终究只是些个人角度的纷争吵闹。

在故事的最后罗汉林拿起了那把他心爱的由心爱的人赠送的剑,一剑封喉啊!他终于还是倒下了似乎倒下的和刚才站立的仍然都是一具尸体,但刚才为何他还能如此的鲜活?因为有那一丝执着。

从玄武街涌出的将近数百带甲士兵,从中间让出一条过道,由身穿金色龙袍的男子走过,他拔出腰间象征着权力和尊贵的佩剑,一剑直直的刺去,她没有在挣扎似乎这才是真正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