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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匆匆走出去三里路,耳旁忽然人声鼎沸,马蹄阵阵,两旁林荫道里迅速涌来两三百山贼,为首的是一队骑马的,约摸有二三十人规模,一阵混乱的吆喝声,后发先至,将运镖队伍牢牢的包围起来。
镖师与这贼六早就合作多时,来往不少,一拉马绳立住马身,抱拳一礼:“安定镖局镖头王有德,见过六爷,来往几年了,我们镖局可是从来都没有少过给六爷的孝敬,这次也是早就差人送上过路钱,礼数可是给的足够,不知六爷拦住我等,所谓何意?”
那马六芳生的甚是枯瘦,又越发年老,如今一整张脸老成一团,褶皱横生遍布,蓄了些胡须,色杂且稀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却扛着一柄长柄巨刀,长刀一震,舞了两圈,霍霍生风。
竟轻松异常如同在舞一根儿火柴棍一样,一脸的奸笑:“今时不同往日嘛~弟兄们这次可是听说了,恰逢大理大节,你们这次拉的货物可是不同寻常,再按往日里几百两的收钱,总归不合适了些,弟兄们也想吃肉喝酒灌个饱儿。”
镖师蔚然不动,知道货物贵重,这次随行镖师足足七八十位,个顶个的老手,真拼起来也不惧他这一伙儿身手参差不齐的山贼:“六爷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弟兄们也该给六爷涨涨孝敬了,也好让六爷今晚有的酒喝,既然如此,还请六爷划下道儿来吧。”
马六芳略微点了点头,一旁二当家的一舞手中一对儿大铜锤,在前胸处相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响,显然也是个高手:“倒也不高,两千两,如何?”
镖师眉头一皱,两千两,你倒是好大的胃口,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真给你了,自家兄弟喝西北风去?:“老哥这就有些不地道了,这样吧,兄弟做主,五百两,如何?”
二当家的一甩铜锤不满道:“打发叫花子呢!前些日子里你们在城里竞镖的时候可是闹得满城风雨,那数目巨大的保证金,货物价值,差银,弟兄们可是都有所听闻,就两千两,少一分都不行!”
镖师面色一厉,狠声道:“那就只能手底下见过真章了!”
那二当家的见这厮竟是真的要打,也是知晓自己要的确实太多,也不想真的动手,毕竟那可是七八十位终日行走江湖的汉子,就算能拿得下,自己损失也无法估量。
看了一眼当家的,见当家的点头,才继续出声道:“几年来往的交情了,给你一个机会,你我双方各出三人,一决胜负可好?若是你胜了,此山任你过,若是你败了,一千两!”
镖师笑了笑,一脸的拿捏,口中轻吐:“八百。”
二当家的生气了:“还踏马的在讨价还价,待会儿爷爷手底下可就不留情分了啊!”
镖师依旧面色不改,复读机一般:“八百。”
这厮就是算准了双方都不想真的动手才敢这么狂妄,二当家的翻身下马,几步向前,双锤一震:“八百八百八百!第一场就爷爷来,你们派谁!”
镖师略微思索,毕竟相处多年,这几大匪首的身手他还是知晓些的,回头点出一人:“老刘,你去!其他人坚守阵地保持队形,戒备!”
这老刘刚刚还在和老马插科打诨的聊天,却是这些镖师里实力第二的存在,毕竟看着林九难这活儿随便找个人,镖师也不放心不是,万一这是个内应,里应外合的,自然要派个高手。
看着林九难诧异的眼光,老刘冲着林九难嘿嘿一笑,抽出刀来,刀鞘扔给了老马,脚下一动,几个轻跃,上得前去,显然轻功不错。
二当家的开口道:“我见过你,既然如此,那就来吧!”说完就是两步上前,一锤砸下。
不过这厮轻功就差远了,每一步都声音很大踏地甚深,简直就好像一头野猪一般,但力气倒是真的大。
一刀接下铜锤,老刘差点儿一个踉跄,这厮力气也太大了些,止住身形,连出两刀抢占先机,脚下连点,位置几度变化。
二当家的却是不太在意这些,他没练过什么武,更不会什么轻功,这一身力气都是天生的,靠着半本儿锤法,竟也混到如今身居高位,一身战力直逼一流水平,靠的就是莽。
也不去防守,竟是拼着受些伤也要继续与之对攻,再度一锤砸去,这一招屡试不爽,果然,那镖师回挡了。
要的就是你回挡!
运尽力气一锤砸在那镖师刀身上,趁那镖师刀身震颤无力之时左手再度一锤砸下,左右轮开一连四五锤竟是没个停歇。
老刘哪里能扛得过这般快的几锤,刀身脱手而出,虎口崩裂,哀声告败。
老马走上前去,拾起落刀,扶起老刘回了阵营。
镖头心下暗道不好,可也有些无可奈何,原以为这场必胜的,自己再胜过那马六芳,就稳了,谁曾想这厮竟然这么特别,全然不像江湖中人打斗方式,转念一想,这些都是山贼,讲个屁的江湖规矩。
跃下马来,拱手一礼:“还请六爷多多指教!”
马六芳心情不错,先下一城,仿佛已经看到了今晚的酒宴,银子,与女人,一阵猥琐的大笑,抽刀拍马就出,一把巨刀高高扬起,一刀斩下。
这边刚落败的老刘却是开口骂了出来:“真是一点儿脸也不要了,马都不下,这不是欺负人吗?”
马贼们可不会在意这些江湖规矩不规矩,你不骑马我就也得下马?浑然无人在意,倒是二当家的吆喝了一声:“你个手下败将,说什么话!”
林九难开口称赞道:“别说,你们这镖头身手倒是真不错,若是在江湖上也能排的上号儿罢?”
老刘苦笑一声,眼看着镖头抗住劣势稳扎稳打,反而略占上风之时,也是稍微放了些心。
这二人倒都是一流的层次,只不过那镖师要走的更远更深一些,不但内力胜过那马六芳,就连武学也比那马六芳的精妙许多,以短应长也斗了个上风,二人战做一团,打的是风生水起,妙招横出。
再度走过几招,见这马六芳招式渐老,果然是泥腿子出身,就会这三招两式,越发轻松,寻住机会一刀斜撩出去,直砍马腿。
那马儿顿时半跪在地,不断扑腾,将那马六芳甩了下来。
马六芳痛呼一声:“我的马!你踏马的!”
这可是白花花的几百两纹银呀,这厮竟然也敢下死手,今天无论如何都是白干活了,就算胜了也是亏大了!
镖头见这厮不讲武德嘴里还不干不净,再度栖身上去一阵狂砍。
这马六芳借着马势刀势依旧不敌镖头,如今没了马,自然就难以应对了,尽管有火气,哇哇直叫也不过只是无能狂怒了,再度走过十余合,被镖头一刀砍在肩头,落了败,骂骂咧咧被几个手下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