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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爷,陆小姐受伤了您的心情很不好这点我能理解,但这件事没有证据我们也不敢贸然定罪人家啊。”
捕快的话让陆培脸色更加难看,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尉迟珏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
“怎么是本王身上的伤还不足以证明他们伤人吗?是非要见到人死了你们才有定罪的权利?”尉迟珏被家丁扶着,脸色苍白如纸,他实在是虚弱,说话的声音却是中气十足。
他脸上易容的妆,已经被卸掉,额头上以及身上别的位置伤口都很明显。
尉迟珏的出现,让那些跟陆培打太极许久的捕快不敢再怠慢。
虽然现在的尉迟珏早已不是从前手里握着兵权的宸王殿下,但他依旧是皇室子弟,真的动怒起来,他们这些捕快丢了这份朝廷饭不说,就连他们县太爷都可能丢了乌纱帽。
“王爷别生气,您先好好养伤,您与陆小姐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保证包您和陆老爷满意。”捕快说完还对着尉迟珏鞠躬行礼。
“陆老爷想怎么处理此事?”尉迟珏连眼神都没有分给捕快,询问陆培的意见。
“往死里弄。”陆培本身就是不是什么信男善女,平日里是很好说,那前提是不触及他的逆鳞,现在动了陆拂诗,还让陆拂诗受伤了,完全是踩在他的心头闹事了。
“咳咳……”尉迟珏轻咳两声,凝眸望向捕快,“怎么做,我相信二位心里有数了吧?”
他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我们明白的,王爷好好养伤。”小捕快可不敢怠慢了这位大爷。
“陆老爷,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要是出了问题我尉迟珏担着。”尉迟珏想自己动手,可他现阶段的身体情况根本不允许。
陆培行走江湖多年,对陆拂诗的宠爱人尽皆知,这事定是触动到他脸,就算他不说那些缅商也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衙门的捕快听到这话也知道,接下来怎么处理是看陆培的了。
反正有人担着责任,他们这些手下不会被波及到没事了。
“好,多谢宸王殿下。”陆培对着尉迟珏行礼,尉迟珏并未不接受。
他来自皇室,即便是与陆拂诗有着多年的交情,受臣民的礼数也说的过去。
“二位可先回去衙门,稍后我会亲自去拜访县大爷。”陆培下了逐客令,两个捕快也是很懂事,转身就离开。
“王爷先回去休息吧,等身体稍微恢复些再回去府上也不着急。”陆培留尉迟珏在府上并非是担心他的伤势,而是想要利用他的身份和地位。
那些捕快吃软怕硬,看不起有钱人却又想着从有钱人手里获得利益。
尉迟珏现在是不如之前那样风光无限,但他的身份依旧是被人人都敬仰的。
“先谢谢陆老爷了。”尉迟珏说完由家丁扶着回到了西厢房里。
陆拂诗也悠悠转醒,醒来时见到陆培坐在椅子上,似乎萧子桑和景即墨也在。
景即墨是第一个发现她醒来的人,他快步上去,握着陆拂诗的手,不料那只手是受伤的手,她的倒吸一口凉气,惊呼一声。
“啊……好疼!”
萧子桑上前去将景即墨那只手拿起来丢开,蹲下身子为陆拂诗号脉。
陆培站在他的后面,看着陆拂诗。
“手是一碰到就会疼吗?”他轻声问。
陆拂诗吸吸鼻子点头,“对,你这样碰也会疼。”
这痛感简直了,让她感觉灵魂飞逝。
“等下。”萧子桑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子药出来,打开倒出两颗黑色的小丸子在手心上,一颗一颗喂到陆拂诗嘴里,“有点苦,但很止疼。”
陆拂诗艰难吞下药丸,眉头紧紧蹙起。
“爹,尉迟珏……宸王怎么样了?”陆拂诗问陆培。
她知道是尉迟珏救了她,用他自己的身体挡住那根倒下的柱子,他应该受的伤很重。
“你问子桑吧,我不是很清楚。”陆培一门心思都在她的身上,宸王与他非亲非故非要说关系不过就是救了陆拂诗。
“师兄他怎么样了?”
“额头上的伤无大碍,但背后的烧伤情况很严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愈合也不需要多久,只是背后的伤是个问题,马上到夏天了,搞不好会感染。”
烧伤恢复的过程尤为恐怖,几乎像是换了一身皮。
恢复中后期,伤口会根据身体情况,出现化脓、出血等情况。伤口结痂后,第一次结痂伤口下面也还是浓水和脓血,还要脱掉那一层痂,等到最后长出新的皮肉才算完全恢复。
尉迟珏烧伤的面积很大,几乎是一整个背部都是,想要好起来,一年半载都是少的。
看他身体自愈能力如何,以及不受到外界因素影响。
“师兄……”陆拂诗话没有说出口,萧子桑立即打断了。
“我知道我会医治他到完成康复的。”萧子桑给她的手补上一些新的药粉,“别的不提就看在他为了救你被烧成这个样子,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见死不救。”
“谢谢师兄。”陆拂诗见好就收,她是明白的,萧子桑愿意医治尉迟珏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萧子桑的父母都死在皇室手里,萧寒也是下了死命令,绝对不医治皇室的任何人。
其他规矩,药王谷的人不遵守也无人在意,可不给皇室医治,是死命令,是不能违抗的命令。
宁可自费医治乞丐,也不收钱医治皇室成员。
“不用谢我,你快好起来,我就满足了。”萧子桑看着她没有血气的脸色,心头一阵烦闷。
她的身体一直不算好,现在倒是更差了。
“我配合你的治疗,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陆拂诗说的委屈巴巴的,“我也是怕疼的。”
“怕疼还去冒险?”萧子桑抬手习惯性地想要括她的鼻尖,现下忍住了。
“我以为那些缅商不会真的放火啊,谁能想到……”他们真的不怕死。
“下次不许冒险了,你是个女孩子,你好好地看着店铺不好吗?事情跟伯父说就成,再不济还能跟我说。”
“我……我那不是……”
“子桑说的没错,你下次再这样,别想再出门了。”陆培帮着萧子桑说话,陆拂诗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