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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不必再药浴了,颅内残存的淤血已化,精细养个两月,切莫忧思过度。”平一指开了副凝神静气的方子交给杨莲亭,“一天三回,不可假他人之手。”
杨莲亭召人送他回去,自己拿了方子坐在床上,伸指掸开眯眼去瞧,浓墨似得飞眉渐渐皱起。
东方不败突然笑了,眼底像是晕着一汪水:“莲弟,你看出什么门道了?”
杨莲亭一窘,忙将药方压在床头案上,也不自觉笑道:“一看就觉得苦,明日老子得寻些蜜饯果干去。”
东方不败心中一甜,倾身坐过去,和他说起自己到绝情谷的原因,又问杨莲亭没遇到他之前的处境。
杨莲亭简洁的复述一遍,不自觉与他离近了些。
“……后来,哈哈,他们竟然将老子锁在梨花床的床柱子上,你猜我怎么逃走的?”
东方不败闻言忍俊不禁,思索道:“难不成将人床柱给掰了?”
“呀哈,教主果真料事如神,”杨莲亭嘿笑着,忍不住亲了他脸颊一口,“老子确实是连夜将床柱捏碎了,还把值钱的东西拿了个干净。”
东方不败心尖一突,怔怔的望着他逐渐红透的脸。又勾起唇,手指轻轻戳了戳杨莲亭的肩膀,打趣道:“看看谁更像土匪,嗯?”
杨莲亭亲完手心就出汗了,幸好东方不败给他台阶,立马回道:“是他们先拦着老子的,还要让人打杀我,爷拿他些东西怎了?”
“不对,”东方不败诧异,“柳元都不是被逐出师门了么?他师父竟还和他有往来,那老道九成能算出你是借尸还魂,这样追着你打杀……不若,真是为了破山刀?”
杨莲亭一懵,挑眉回答他:“甚么刀,是裘无愧在名剑山庄赢得这把么?”
东方不败沉思道:“传闻它是永乐年间将军墓里的遗物。当年明军与匈奴阴山一战,损失惨重,时年大雪封山,将军命岭南巫族铸剑师打一口破山碎石的刀,用以劈山化雪,大破匈奴。
众将士自知已是死路一条,纷纷给将军讲情,求他饶了铸剑师。
可这位将军极其强横,并不应允。后来他的副将偶然看到了他未写完的家书:他说要以身铸剑,让众将士拿着英灵刀冲出雪山,不求凯旋,只为回到故土,不至于全军覆没,败死他乡。
夜里,趁着这位将军睡着,杀敌破万的副将投身祭剑,徒留一具焦黑尸骨。
将军晨起发现家书被动,往人群里一问才知,副将和残弱将士全都祭剑了。等到将军赶来,铸剑师已集齐所有将士的一注气血将英灵剑铸好。
将军悲痛欲绝,天光大亮时带领他们冒死破了雪山,真的如有神助般越过阴山,大破三万匈奴,凯旋而归。
后来,这口刀就被将军戴在身边,一生斩尽百万敌军,他死后也将这刀随葬在身边,直到被名剑山庄收藏于庄内。”
杨莲亭震惊:“还有这样的渊源?”
东方不败抽出他腰间横刀,刀身上果然有斑驳不清的甲骨文篆刻,凝重道:“你看,传说其上篆刻的是那位将军的破敌刀法,可惜如今一看,只怕解出来也是残本了。”
杨莲亭纳闷:“这就是他们争夺这刀的原因?它要是能解出刀法来,名剑山庄给裘无愧做什么?”
“江湖上人大部分都觉得若是自己能参悟透,就能独霸武林了。”东方不败将刀还给他。
杨莲亭看不懂,索性将刀收入鞘内,不屑的“切”了一声:“他们不去练好自家武功计谋,一股脑地哄抢一把刀,妄想靠见所未见的刀法称霸武林,统一教派,真是可笑至极。”
东方不败脸颊蹭过他略带胡茬的下颌,葱白似的手指与他对掌相握,亲昵道:“刀剑无心,人有心。世人若都能看清,又怎会如此执着?不过全是为了自己心里舒服罢了。”
杨莲亭手掌一哆嗦,不太敢看他炽热的双眸,沉沉的嗯了一声,又说:“我有些累了,你和我一起歇会儿子。”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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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位长老听平一指说教主收了个不好惹的小白脸,他腰上还挂着行云令和一把兽吞唐横刀后。七个人从天亮谋划到了天黑,一直吵个不停。
“他裘无愧不过一个土匪,就算拿着破山刀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我几个长老还怕打不过他!”
“九百里雁荡碧玉,八百里水泊梁山。秦长老,切不可小觑这些草寇强人。”
“曲洋,我看你就是弹琴弹糊涂了。神教总坛黑木崖方圆三千七百里,算上总教六个堂口,各地更有八舵七香十二旗,连西域星宿海都要算得神教分坛,区区一个雁荡山,就给你吓破胆了?”
曲洋有些后悔劝阻他,秦伟邦是东方教主从江西青旗提拔上来的,这次戳了他的肺管子,下回祭祀大典上比武助兴,怕是要和他对上了。
他那满身暗器着实让人棘手。
丘自在摸着手里花色斑斓的毒蛇,慢悠悠的打圆场:“我想教主不会让他作威作福到我们头上,毕竟是新人,恃宠而骄很正常。”
“谁又晓得他是不是那两面三刀的小人?更何况他刚来,就给平一指来了个下马威,平一指在江湖上什么名声,尔等不会不知道吧,这将来他若得势,还了得?!”
葛寻——葛长老吹胡子瞪眼,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几个长老知道他是祭司,身上邪乎得很,说出话来十有八九都能应验。
他们听完这话,纷纷摊坐在交椅上,紧盯着高座上混混欲睡的公孙谷主,不约而同的想:完了,又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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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莲亭有内力傍身,情事上异常悍猛。东方不败又宠着他,一时没收住,说着闲话做了一夜。
两人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朝会也改到了酉时三刻。
某人因为没像样的衣服穿,有幸披上了东方教主临时改的一身“九星连珠”的暗紫色教袍。
下午在鹤仙堂开朝会时,八位元老落座后心思各异,无不暗中打量着这个看似地位“颇高”,实则恭敬站在教主座下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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