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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一句话也说不出,直接缩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背,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
他深埋在杨莲亭颈窝处轻声抽泣了一会儿,情绪稳定了也不愿意抬头。
片刻后,东方不败脸颊微微一动,安静地说:“莲弟,这院子我很喜欢,不必拆它,等石匠造好莲藕池,咱们养一对小鸳鸯。”
杨莲亭人前人后满脑子权势地位,勾心斗角惯了,一见东方不败这么难过,他就恨任我行,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从西湖湖底抓来,给他好好地松一松筋骨!
他眯着眼沉默许久,隐忍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也不要哭了。咱大不了多认几个根骨好的干儿子,不想杀他还不能将他赶跑了?”
东方不败哭笑不得,思绪一转,还是决定摊开了讲,便十分认真的问他:“莲弟,你真心喜欢我么?”
杨莲亭还沉浸在要多少个人才能打跑任我行的思考中,乍听见他表白似得问话,有些怔愣:“甚么?”
东方不败紧盯着他又问了一遍。
杨莲亭脸色大红,立马把他嘴捂住了。
两人鼻尖相触,呼吸凌乱交错,顿时暧昧的不行。
他压低嗓子,外强中干道:“连情蛊都种下了,小祖宗你还想让爷们儿怎么证明自己待你是真心的?难不成要把心掏出来,让爷的娇老婆瞧瞧是真是假?”
东方不败被他左一句“小祖宗”、“右一声娇老婆”说得臊红了脸,羞恼得推了他一把,强忍羞耻正色道:“本座问你话,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杨莲亭心虚得抿了抿唇,强装着镇定,执拗的眼神还流露着一丝丝委屈,开口回答:“我让上官云在星宿海挖了个五百里的地宫,我怕六大门派真攻上黑木崖,咱也好将总坛移到西域去。”
东方不败顿时有些心软, 但还是一扭身从他身前走开了,狠厉地说:“定然还有别的!”
杨莲亭迈出半步,认真辩解:“就这一件事。”
东方不败听他语气凝重,不似作伪,就和他说了贾布的传信,又问他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听罢,杨莲亭格外疑惑:“照这样说,我十多年前不就重生了,爷们儿不是借尸还魂,裘无愧真是个‘化名’,那这——我的记忆怎么办?”
东方不败眼底幽深,严肃道:“去龙虎山,找张元吉问个明白。”
——
两个月前
姑苏·慕容府
府外,慕容府的小厮刚要把石狮子脚下昏睡的人赶走,他家二公子就出来了。
“唉,成化你做什么?!”慕容南烟拿着白玉笛子敲了他的脑袋,“大哥平时怎么教导你的,怎么做人都不会了?!”
那满脸青茬的人惊醒,见到是慕容南烟,赶紧走到他前面,从怀里掏出一包鼓鼓囊囊的钱袋递给他: “慕容公子,这是贫道还你的银钱。”
他还完了钱,转身就要走。
“等等,你是……上回那个道士?”慕容南烟叫住他,皱眉上下打量他破败的道袍,“本公子不用你还钱,你道个歉就好了。”
柳元都闻言行了个大礼,又被他扶起,眼珠子热得不行:“贫道捉鬼心切,撞洒了你的酒,我,我对不住公子。”
慕容南烟把钱袋子还给他,顺嘴解释道:“道长你也不必如此愧疚,我去襄阳也是散心,当时不太高兴。那几坛子酒,只是个迁怒的由头。”
柳元都见他愁眉不展,便疑惑得问了:“二公子有什么烦恼,难不成是你慕容氏也解决不了的问题?”
慕容南烟叹了口气:“我去襄阳,是为了躲家里给我承办的订婚宴。”
“原来如此。”柳元都了然,随即拜了个礼,找个理由就要走。
“唉!等会儿。”慕容南烟见他长得面嫩,心生一计,“道长,在下认识些六扇门的能人,可助你一臂之力。不过有个条件,看你接受与否?”
——
龙虎山天水泱泱,青树碧波。一枕风月不老,山川无尽。高可闻秋蝉鸣空,低可见观楼危倚。
柳元都身着道袍,背负断剑,走在陡峭的山间小道里。他身前擒着一名罗袍公子,身后还跟了一位打扮飒爽的少女。
“我对滕姑娘没有任何意见,我只是不想成婚罢了。”慕容南烟挣扎着,又被他压下去,嗓音压抑,“柳道长,你就算把本公子掳进观里,你师父太合真人也不会将我杀了,再说,再说你们两个不都拜过天地高堂了么,再悔婚是不是有些晚了?”
柳元都被他骗了一次,不再相信他的任何鬼话。他反折着慕容南烟的两只手再次往上拧,面色发黑,低声吼道:“少废话,快走!”
慕容二公子哀嚎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满脸冷静的滕锦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早知道她性格如此单纯直接,他怎么也不会骗柳元都去与她成婚。
现在好了,柳元都说悔婚就悔婚,她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还跟着他把自己抓了来龙虎山谢罪……
可就算柳滕两人都没入洞房,女儿家二婚的名声在江湖上都是难以启齿的,她将来如何是好?自己这么做岂不是毁了人家半辈子?
他这边胡思乱想,心里焦躁不安。
后面的滕锦忆只觉得那边的竹林好看的紧,抱臂远眺,唇边不自觉扯出一抹弧度:不知道龙虎山的竹叶吹出来与岭南桑叶有什么分别?
三人行至上清宫,石狮子旁已经有两匹紫燕骝驹栓在树上。
柳元都看了一眼那华贵又低调的鞍佩,没太在意,径直拎着慕容南烟上了数十重青石台阶,一脚迈入山门。
观内,两男子将一位老道堵在八脚焚香炉前。
“张天师当真毫无办法?”
出言问话的男子背着身,披了一件梧枝色大衫,满背刺绣“沧海月出”,下配水云色高腰长袍。
他一转身,才见上身交领短衣里夹着一抹满江红衫,腰悬玉叩织金锦带,长袍下摆锦线勾勒着大片雪浪。
他对上张元吉的双眼,斟酌道:“我郎君不会伤害好人。”
张元吉悠悠一叹,将拂尘抽到左臂,垂眸默念着什么。
那男子淡淡一笑,温和的说:“我知道张天师清正,不屑于本座的威逼利诱。但若天师肯帮本座这个忙,我教可庇龙虎山百年无江湖之乱。”
张元吉不为所动。
另一个人直挺挺的护在那俊俏男子身后,见张元吉不识抬举,手扶上刀鞘,眯眼道:“这老头儿早些时候就想将我捉去,只是怕你追究他才作罢。不如直接来硬的,将他龙虎山围起来,一把火烧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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