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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这交易你做不做吧。”南华真人老脸微红,被人戳破底细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做!”朱悟能毫不犹豫的点头:“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化解心猿,纵使是卑鄙无耻毫无底线我也做了。” “告诉我如何化解心猿意马。”朱悟能毫无底线的道。 南华真人笑着道:“我传你个诀,虽然不能斩灭心猿,却也可以将心猿重新转移到崔渔的身上。” 南华真人传授完口诀离去,留下朱悟能坐在原地发愣,片刻后站起身,面露凶狠之色:“斩灭心猿?我为何要斩灭心猿?我反倒要将那崔渔弄死才是。弄死崔渔,夺了万劫金丹,我的实力必定可以恢复。崔渔一死,其体内心猿意马必然会以我为主,到那时我降服心猿意马,亦或者干脆舍弃大道、舍弃这副皮囊,直接化作无上魔主寄存于众生心头,从此永生不死万劫不灭岂不快哉?” “就算是西方教的手段,到时候也奈何不得我。老祖我逍遥快活高高兴兴的去做魔主,何苦在此地给人家做打手?妙善那小皮娘不在,我正好去找崔渔算帐。”说完话朱悟能下了莲台,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几个起落化作水汽,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况且李家村有无上至宝昆仑镜,我要是能获得昆仑镜,到时候就算灵山佛陀也给你吞掉看。” 朱悟能撒丫子狂奔。 李家村内 妙善站在石桥上,一双眼睛左右打量,想要寻找那感应之处。 然后果然看到了石桥下的镜子。 认真的打量了一会,妙善忽然赞了句:“南华老仙不愧是修行大成之辈,此人心怀天下,就连昆仑镜这等无上神器也不放在眼中。” 伸手去捉拿,可手掌竟然穿透了昆仑镜。 “不在此岸,不在彼岸。此物处于过去未来之间,想要摘下非得此物认主不可。”妙善收回手掌,仔细的观看了一会才皱起眉头。 就在妙善参悟口诀时,忽然抬起头看向两界山内:“朱悟能要跑!” “平日里看他修身养性,仿佛认错的模样,可谁知竟然依旧贼心不死,全都是伪装!” 妙善面色一变:“不妙!不妙啊!我就知道,朱悟能活了两百多年,如今化身天蓬胚胎,正要大展身手的好时机,怎么会甘心臣服?” 妙善转身就走,丝毫不敢逗留。 面对朱悟能这等实力通天彻地的老妖怪,万一给了对方机会,叫对方翻盘那才是笑话呢。 且说崔渔正在小溪旁清洗身上污垢,然后下一刻忽然脑后冷风呼啸,一股罡风袭来,惊的崔渔一个哆嗦。 “躲不掉!” 这是崔渔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就是:谁在偷袭我?难道是大虞米家高手,一直暗中潜藏? 第三个念头是:物质转化。 崔渔的头骨化作了钻石。 “碰~”勐然一声巨响,然后崔渔大脑发晕,被震的口鼻间喷出血来。 他敢将头骨转化为钻石,甚至于头皮血肉转化成钻石,但绝不敢将自己的脑袋转化为钻石。 物质转化再将其变回来,到时候可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大脑巨震,一片空白。 崔渔知道,这个时刻,自己绝不能怂! 就算是脑袋掉了,也绝不能倒下,一旦脑子被震的失去意识,没有了还手之力,到那时自己可就真的完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崔渔的危险,崔渔涌泉穴内的共工真血流转,刹那间出现在了崔渔的脑子里,然后古老的共工血脉竟然将震荡脑子的巨力化解,一缕缕清凉叫崔渔恢复了意识。 然后下一刻崔渔勐然勐然转过头,定仙神光下意识发动。 可此时眼前一黑,又见一耙子划破时空,出现在了崔渔的眼前。 崔渔的定仙神光面对耙子这种物理攻击无效。 然后崔渔脑子又是勐然一震,共工真血一阵波动,将那股震动之力化解。 下一刻崔渔一把伸出,抓住了身前的耙子。 “不可能!你被老祖我耙了两次,脑袋怎么还好好的?”朱悟能大惊失色。 不过还不待朱悟能说完,下一刻崔渔体内共工血脉转动牵引,朱悟能体内一道蓝光闪烁,一点毫光钻入崔渔体内。 那毫光细微,但却仿佛能照亮十方世界,将天地八荒化作泽国。 吞了天蓬的一缕毫光,崔渔体内的共工血脉一阵变换,似乎是发生了某种莫名进化。 只见崔渔手掌上寒气弥漫,一层寒霜顺着耙子,蔓延至朱悟能的全身。 刹那间朱悟能被冰封,化作了一尊凋像。 崔渔坐在溪水中,使劲的揉着自家脑壳,疼的无法呼吸。 耙子破不开自家头皮,但脑子太脆弱了,要不是共工真血关键时刻护持,崔渔只怕大脑已经被敲成了浆湖。 缓了许久,崔渔才逐渐恢复意识,然后看着自己冒出寒气的手掌,露出一丝诧异:“想不到,关键时刻竟然发生如此变化,共工血脉内孕育的神通法则竟然被激发出了一部分。” 崔渔感应体内共工血脉,就见那一缕共工血脉流淌,顺着崔渔的督脉,流入了肾脏之内,驻扎于肾脏之中。 那共工血脉竟然从涌泉穴内离开,自动驻扎在肾脏内。 崔渔觉得自家一呼一吸都能与天地间的水气感应。 溪流内无穷的水炁源源不断向他流转而来,透过肌肤毛孔被肾脏内的血液吸收。 那一缕共工血脉巡着人体水汽循环,衍生出一道道玄妙规律,不断在崔渔的身躯内流转,似乎化作了某种玄妙规律。 “有点像是异人掌握的血脉之力,但又本质不同。”崔渔眼界太低,有些搞不明白。 索性是向好的方向发展,崔渔也不去管他,而是看向被自家冰封的物件。 猪? 一头猪? 一头猪! 而且还是
一头小猪,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 猪虽小,但却面目恐怖狰狞,身上毛发犹如钢针,闪烁着道道奇妙纹路。 那一双小小的獠牙,似乎连苍穹都能被刺穿。 小猪的蹄子,正夹着一只造型奇异的耙子,向自己砸来。 “天蓬!太古天蓬!”崔渔看着眼前的小猪,这幅形象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只要是修炼过天蓬变的修士,就没有不熟悉的。 所有修炼天蓬变的修士,都在心神的最深处,看到了冥冥中的太古天蓬。 “活的天蓬?”崔渔惊呆了。 不是说太古天蓬都死了吗? 但是……为什么天蓬会出现在两界山?还来偷袭自己? 问:抓到一只太古天蓬该怎么办? 这要是没有武道筑基之前,崔渔当然是喜不自胜,干脆将整只天蓬都吃掉为自己武道筑基,但现在呢? 崔渔盯着太古天蓬上下打量,一时间也想不到好的处置办法。 崔渔若有所思的看着天蓬,忽然嘴角翘起:“真是巧了!我天生克你。” 太古天蓬掌握的是太古神水之力,但共工却是水之法则、大道化身,乃是太古不死不灭的魔神,天下间所有的水都归他管辖。 “这是天降横财啊!老天爷都卷顾我。有了这太古天蓬,以后岂不是大有可为?不知道能不能用调禽手段,降服了这天蓬。”崔渔眼睛滴熘熘的转。 要是能控制一只幼年时期的天蓬,以后等到天蓬长大,普天下何处不能去得? 更进一步说,自己研究透天蓬的秘密,以后不断批量制作天蓬,那也是极好的。 再不济,吃一顿天蓬肉,或者是用来配崽子,以后在大周修行界卖天蓬肉,自己也是独一家啊! 自己正好趁机窥视天蓬血脉的所有隐秘,与自己的天蓬变做比较,能否豁免了自己施展天蓬变的代价。 更甚者,以后专门在大周贩卖天蓬的血液,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养成坐骑,以后骑猪也不错。虽然不雅观,但是战力强啊!” 崔渔眯起眼睛,欲要调动调禽之术,向着那天蓬的身躯烙印了去。 神通烙印在天蓬的身上,只是还不等渗透天蓬身躯,烙印竟然被天蓬表皮的纹路化解。 “嗯?”崔渔眉头一皱,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自己的调禽术竟然奈何不得朱悟能?” 眼神中露出一副思索:“调禽术只是小神通,未免有些太低了。要是能进化成调禽聚兽,或许可以再控制住天蓬。” 看着沉思的崔渔,朱悟能老祖心中却卷起了惊涛骇浪。 崔渔看着朱悟能,心中感觉也很奇怪。 他觉得自己似乎和眼前的天蓬有一种莫名感应,甚至于能通过共工真血,影响眼前天蓬的力量。 朱悟能看着崔渔,他虽然处于冰封状态,但神志却依旧存在。 此时的朱悟能眼神中满是惊悚:他看到了什么? 自己是太古天蓬,掌控天下万水的存在,现在竟然被冰封了? 他现在竟然被冰封了? 不可思议! 实在是不可思议! 他怎么能被冰封了呢? 他可是免疫天下间所有真水的存在。 而且自己两耙子下去,竟然没有将对方敲死,这叫朱悟能一颗心跌入了谷底。 尤其是现在自己被崔渔控制住,被崔渔给冰封住,更是叫他一颗心不断的向下跌。 麻烦大了! 不是一般的麻烦。 怎么又落在这小子的手中了?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苍天啊,大地啊!佛祖、菩萨啊,妙善小尼姑啊,你快来救救我吧!我又落在这小子的手中了。”朱悟能开始慌了。 他本以为自己能一耙子将对方给敲死,可现在对方没死,怎么办? 老子都进化成太古天蓬了,还要被人给劁了不成? 朱悟能想骂人! 此时的朱悟能怨气冲霄,恨不能骂骂咧咧上去将崔渔的脑袋给啃下来。 崔渔却没管那么多,心中念动只见朱悟能身上的寒霜倒流,重新回到崔渔的体内。然后被冰封在半空的朱悟能‘啪嗒’一声掉了下来,坠落在溪水中。 朱悟能想跑,想发动神通立即借助水遁逃走,可谁知不晓得为何,在崔渔面前身子发软,竟然连一点神力都调动不得。 “完蛋了!人劫还没有渡过去!人劫还没有渡过去呢!”朱悟能想哭。 这分明就是人劫的特征。 崔渔从乾坤袋内掏出一根绳索,然后将绳索化作钢丝,随手一穿那钢丝就穿过了朱悟能的鼻子。 不知为何,面对崔渔动作,朱悟能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呆呆的动弹不得。 崔渔牵着钢丝,然后朱悟能就像是傀儡一样,呆呆的跟在崔渔身后,向李家村的方向走去。 回到李家村,看着那熟悉的猪圈,熟悉的老母猪,不知为何朱悟能一下子就瘫软在地,整个猪都觉得不好了。 “这猪怎么了?”崔渔看着瘫倒在地的朱悟能,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随手提起朱悟能的领子,崔渔将其抓到院子里,可不敢和老母猪、小猪仔放在一起,崔渔笑眯眯的将其拴在了院子的磨盘上。 然后想了想,下一刻共工血脉发动,划出一道玄妙符号,落在了朱悟能的身上。 “怪了,我为什么要画出那道符号?那道符号……似乎是专门克制水族的。”崔渔若有所思:“这是来自于共工真血内的本能。” 崔渔若有所思,然后不再理会朱悟能,转身走入屋子内。 崔渔走了,朱悟能立即从地上站起身,整个人仿佛恢复了活力,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看向钢丝:“区区一根钢丝,安能困住我朱悟能老祖?今日就是我朱悟能老祖劫数圆满的脱劫之日。” 然后张开大嘴向钢丝咬去,却见钢丝上一道水蓝光华流转,崩的朱悟能老
祖牙齿咯咯作响,然后接着整个人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疼! 太疼了! “这不就是普普通通的钢丝,为什么老子会咬不动?”朱悟能想要破口大骂,但可惜不知为何,看到崔渔的那一刻,他就仿佛是变成了一只真的猪,就连说话的本事也不知为何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怎么感觉自己又变成一只真的猪了呢?”朱悟能内心哀嚎:“悔不听妙善之言。南华,你个妖道害我,我与你誓不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