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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和好的两人面对面坐着，秦霂渔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许灼阳裸露的胸膛上，虽然他还是个小屁孩子，但到底男女有别。
秦霂渔犹豫了一下，在谈论正事前，先开口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换洗的衣服？”
被她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被扒得几乎要全裸的许灼阳猛地蜷缩起身体，整个人都臊得慌。
当秦霂渔发现他白皙的肌肤因羞耻而发红，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一样，都惊呆了。
这个小屁崽子这么纯情的吗？
恼羞成怒的许灼阳大吼道:“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啊！怎么，怎么能……”
秦霂渔头疼，她赶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衣服本来就快成破布了，身上还那么多伤口……不脱不行啊。”
为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秦霂渔从被褥上爬了起来，跑到许灼阳先前躺的地方捡起地上的衣服，抖开给他看。
许灼阳当然也知道这事不能怪秦霂渔，但他实在太害臊了，长这么大秦霂渔还是第一个看光他身子的同龄人。
而且更尴尬的事是——“我把衣服都放在芥子袋中了……”
脑海中回想起被散修拿走的芥子袋，秦霂渔也有些无语了。
她看了看许灼阳，试探性地提议道:“咳……实在不行……你可以穿我的衣服。”
许灼阳立刻瞪圆看她，脸上满是震惊，简直不敢相信秦霂渔竟然说出这种话。
“那不然你只能裸着了。”秦霂渔摊了摊手。
许灼阳不死心地看了一眼秦霂渔手上的破布，扬声道:“你把这衣服拿给我，我再试试，说不定还能继续穿！”
秦霂渔满足了他的执念，走到他身边将破衣服递了出去。
许灼阳接过衣服，刚抖开还没怎么用力，手上就扯下了一块布头。
看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他欲哭无泪，这衣服就算穿到身上，基本也起不到什么遮蔽的作用。
单手捂着脸，许灼阳陷入愁绪，现在的两个选择他一个都不想选。
秦霂渔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最后许灼阳痛下决心，抬起头，艰难地开口道:“先把你的衣服拿出来给我看看。”
秦霂渔安慰道:“放心吧，我的衣服其实分不出男女穿的。”
说着，秦霂渔将自己之前买的另一件衣服拿了出来。
看见这衣服是黑色的，许灼阳就悄悄松了口气。
抖开后发现衣服款式的确不女孩子气，反而还很耐脏方便行动后，许灼阳心里就没了抵触情绪。
他刚准备掀开被子穿衣服，就发现秦霂渔还站在旁边，忍不住嚷道:“你，你转过身去！”
瞥了一眼娇气的小公子，秦霂渔转过身默默翻了个白眼。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过了一会儿才听见许灼阳开口道:“好了。”
秦霂渔转过身就看见一个雌雄莫辨的、长相可人的小孩站在眼前。
搞不好走在路上真会被人当做漂亮的小娘子唉。秦霂渔忍不住心想。
“很，很怪吗！”被秦霂渔盯得紧张的许灼阳虚张声势地大喊道。
“没有没有。”秦霂渔赶忙否认，为避免许灼阳继续纠结这事，她果断转移话题问:“你饿了吗？”
还未能完全辟谷的许灼阳摸了摸肚子，委屈的点点头，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饿过肚子！
秦霂渔走到角落，将放鱼的盆端了过来。
“这是我昨天在这里发现的鱼，我已经吃过了，没什么问题。”
许灼阳探头望了一眼，当他看清盆中被剖成两半的鱼后，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不太确定地嘀咕道:“这……难不成是银啄鱼？”
“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