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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傻了。
“你好，我是华南的时也，来替我们负责人要一份档案。”
那边的声音再次响起：“沈卿？”
“是。”
“时间地点。”
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时也脱口而出：“明天下午六点……你在a市？”
“是。六点，你现在在的地方见。”
时也应了声“好”就把电话都挂了，沈卿从他拨通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愣在那。
时也也不打扰他，东西既然要到了，明天来拿就行，再不走新鲜的菜就都要被大妈们抢完了。
门被时也打开，又关上。徒留沈卿一人在屋内，脑中无比凌乱。
时也刚走到楼下，发现红绫正好上车要走，见到他后和他打了个招呼，热情地问道：“小也，来来来！姐姐送你。”
有车不蹭不是时也的风格，他钻进了车内，刚一拿出手就被眼尖的红绫看到了他手上的戒指。
“哟，这么快就定了？”
红绫笑着给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银戒，写着“红绫”二字：“你等会儿有事吗？没事陪姐姐去执行任务呗。”
“有事。”不解风情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时也的。
红绫也不在意，问他去哪。
没想到时也竟然反问她：“你赶时间吗？”
红绫以为他有什么要事需要她帮个忙，于是摇了摇头，问他有什么事。
“先到宏发超市。”时也说得坦坦荡荡。
红绫不疑有他，一踩油门，没多久就到了宏发。
“在这等我会儿。”时也说完，就开门下车了。
红绫在车内给沈卿拨了个电话，沈卿那边好一会才接。
“够快呀沈卿，这样我们华南也有五个a了，看华北那几个还怎么得瑟。”
沈卿半天不说话，红绫尝试着又叫了他一声：“沈卿？”
“还是四个。”沈卿长长地叹了口气。
“可戒指不是能……”说到一半，红绫就收了声，她瞳孔放大，倒吸了口冷气，“你说他是s？！”
“我已经报给总部了，估计这几天指令就会下来，华南留不住他。”
时也回到车内时，手里提着一大袋蔬果。
红绫看着都快要捅到她脸上的大葱，也凌乱了起来。
“回我家，谢谢。”
说完，时也整理了一下蔬菜们放荡不羁的造型，然后系好安全带，等着红绫开车。
所以留她下来的事情，就是到大超市来买时蔬？
不愧是这小子干得出的事情。
你要说时也哪点像s级，估计就这人见打的气质最像。
红绫把他送到楼下后又叫住了他，和他说了下s级的人会被调配到总部去。
时也低着头沉思了会儿，问道：“我能不去吗？”
红绫一愣，去总部都有人拒绝：“为什么？”
“我学还没上完啊。”
“……”
这个考虑十分现实，并且很有深度，但是红绫还是想说争取一下，让时也留在华南。
“总部的意思是你毕业后去那边，但如果你真的不想去，也可以申请留在a市，不过就是会比总部那几个人少一些特权。”
“什么特权？”
“挺多方面吧，不好说。比如下个月会举办的交流大会，还有每年一次的考核调岗，总部的人都不用参与。”
“主要因为总部成员等级限定在b级及以上，门槛高，入职少。就拿我们a级来说，在各大区挑大梁，要接任务又要管理。总部全是a，就没这么缺人了，所以生活稳定，年入百万。”
时也听了半天，就捕捉到了个“年入百万”，什么交流大会和考核都被他自动屏蔽了。
“这么说来，总部真的不错。”
红绫还不知道他重点错了，继续道：“分区比总部好的一点大概就是我们收入比他们a高吧，毕竟我们除了接任务还要管理。”
“我决定留在华南，你和沈卿说一声，我先走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同意了？
红绫打电话告诉沈卿这一消息的时候，沈卿比红绫还要迷惑些，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已经开始整理时也申请留下的资料准备发给总部了。
这一个小决定，会让“华南时也”这四个字在以后掀起多大的浪，没人能够预料。
……
第二天，早上五点。
时也的生物钟把他从睡梦中唤醒，迷迷糊糊地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坐在马桶上冥想了一会儿。
昨天的沈卿传过来的数据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似乎只是一个开始，是所有数据的冰山一角，甚至只记录到他为c级，但是预计试验结束后会达到a。
里面清楚记录了研究的对象和将近一年的观察记录，时也看到时只觉得手脚冰凉。
对他而言，这份研究下人性的欲望，以及会给他带来的灾难，与无数个相处的日夜，有人将你作为实验品比起来，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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