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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他以前没对谁像对褚南知这样过，本能和本性选一个。
时也正要选择，褚南知便看向了他，这正是这双眼睛，让时也彻底愣住了。
他不由想起第一次见面，想起在经纬医院的地下异灵关押处，他问过他——我们是不是见过。
时也和欧阳斐想的一样，他同样不相信在两人认识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存在什么非你不可。
可褚南知的眼神明明就在告诉他，他很早以前，就认识他。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着一身黑色，在阴霾的雨天里撑着一把黑伞从他身旁走过。
那时，他仅与他对视了一眼，便呼吸凝滞，心跳加速，甚至不受控制地哭了。
他现在的状态，就和当时，一模一样。
时也眉心微蹙，他虽然在呼吸，却似乎汲取不到任何氧气，胸口很闷，一股没由来的悲伤如决堤之水蔓延至全身。
时也深吸一口气，想冲淡这股难以忍受的情绪。他伸手拽住了褚南知的衣角，沉声道：“等一下，不太对劲。”
不用他说，褚南知也发现了。他迅速扫视了一圈现场，在一个角落看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
褚南知想都没想就准备跟上去，却被时也猛地拽住了。
“别去。”时也轻喘了口气，“没事。”
褚南知扶着他的胳膊，看他状态实在不行：“怎么回事？”
情绪这种东西，只要消失就容易调整。时也深呼吸了一下，虽说心里还是有点难受，但不至于喘不过气了。
“没事。”时也放开了褚南知，“和第一次见到你一样，沈卿说不是你的异能，所以一直在帮我找那天到底有谁在附近。”
“两次，这次应该能锁定重复面孔了。”
“真的没事？”
时也笑着拿出了那块还没吃完的寿司：“真的。你别总问，搞得我会以为刚刚的错觉是真的。”
“什么错觉？”因为异能针对了时也一个人，褚南知并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时也吃那一口寿司之前抬眼看着他，说道：“认识你，见过你，失去过你。”
和悲伤有关的，应该是失去，无论何种意义上的失去。
原本只是简单的一句结论，褚南知却沉默了。
时也吃着嘴里的东西，想着一开始褚南知对他说的那句话应该怎么回，没能注意到他的沉默意味着什么。
“我说的话有多少是真，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试试？”褚南知思绪还停留在上一句总结里，没能明白时也的这句试试是什么意思。
“嗯，试试。”时也笑着把自己点的那杯热饮递给了褚南知，“我很专一的。”
褚南知这下彻底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时也递过来的热饮还在他面前，他却没有看它，而是盯着时也。
时也眉目含笑，等着他的回应。
站在两人身后，处于一线吃瓜位的两名组织成员在时也再次说出他的“专一”名句时，就已经头皮发麻，起鸡皮疙瘩了。
刚刚是大家一起磕，现在是正主舞到他们跟前，逼着他们磕，这效果完全不可相比。
搞得他们现在也全神贯注地看着褚南知，想看看他会怎么做，简直比当事人还要紧张些……
然后褚南知就当着他们的面，伸手，接过了那杯热饮。
“好。”褚南知轻声应道。
他停顿之余，应得柔和而笃定，褚南知对时也已经熟悉到能从他眼中的锋芒，看出他真实的目的。
如果你想玩，我陪你，直到假戏真做，无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