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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淡淡开口：“我只是把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
“从第一次见到褚南知开始？”时也眸光一冷，平复后的情绪依旧不足以让他拥有再次回忆的勇气。
“没错。”云落话音一落，眼前便闪过一道白光。
无名神色微凝，看着将光刺抵在云落喉间的时也。
“你们知道什么？”
昨天，他刚知道褚南知很早就认识他。今天，唐人社又塞给了他这些他完全没有印象的记忆。
到底他们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你相信他们吗？”云落的语气没有波动，仿佛看不到自己喉间的利器。
时也看着他的眼睛，却找不到破绽。里面只有看尽一切的平静，捕捉不到任何情绪。
“那你们呢？”时也收了光，“又凭什么值得我相信。”
时也瞥了眼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无名，他是唐人社的代表人，知道的肯定比在场的都要多。
无名见时也看过来，只冷笑了一声，并不打算说话。
反倒是司南一替他开了口：“比起组织，你确实更应该相信我们。云落能获取别人的记忆，那些就是从褚南知身上获取的。”
所以包括那个人类异能化项目的通过，也是真的？
那个落款的印章时也太熟悉了，他接触组织这么久以来，所有的文件，都有这个印章。
这是组织的印章。
沈卿告诉他，是晋扬做的，他就默认是晋扬一个人做的。
他早该想到，晋扬身后是组织，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做这么大的项目。
可他们却对自己只字未提，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忘了说？
还有褚南知，那些记忆，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至于有这么重大的记忆断片，结合褚南知是时空异能者，他甚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褚南知目前只展现过空间能力，可时间呢？难道只是放慢时间流速？
会不会，他来自未来。
忽然，时也想起了一个细节。
井晓曲查到他血液的用途后面有尚未验证的字样，包括以家，他们也不知道。可褚南知知道，不仅知道，还十分详细。
有些事一旦清晰起来就经不起推敲，比如那日只因自己忽然挂了电话，他便鞋都来不及换，在十分钟内赶到了他的面前。
他那日没说，但那一桌的菜，都是按照他的口味来的。
所以那些他感受到的喜欢都不是错觉，他确实很早就认识他。
无名见他沉默许久，似乎是明白了他的选择。
但社长说可以给他时间，好好想，慢慢想。所以他也不多做停留，直接往门口走去，打算离开。
走到门边时又停下，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来表达对时也犹豫不决的不满。
“组织的人惯爱装大义，看来你也被同化了。宁愿被圈养，也不愿意反抗。”
楼下的人从时也进去开始，就一直关注着，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不一会儿，以无名为首的几人尽数走了出来，唯独不见时也。
如意看着无名走下了楼，然后从她身旁走过。她再次转头看了眼二楼，门是开着的，但时也依旧没有出来。
她想了想，穿过人群，上了二楼。
刚到门口，便看到站在那里的时也，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脸色不好，肌肉绷得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都在用力。
然后“砰”地一声，直接一拳砸在了楠木桌上。
一抬眼，便看到了如意。
如意被他眼中的狠戾唬住，不知道唐人社那群人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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