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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到的纸条落款可不是司天。
司天低头拍落了衣服上沾到的叶子：“你本来快见到了，只是你没迈出那一步。”
“唐人社？”时也秒答，司天抬头看他，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把二者联系上。
“哈，你转得很快嘛。”
“晋扬在唐人社？”时也继续问道。
司天露出了一个天真无害的表情，头一歪：“你加入唐人社就知道了。”
时也冷哼一声：“唐人社和异灵搅到一起，倒是新鲜。”
司天听后没忍住笑出了声：“只是不及你们伪善罢了，良禽择木而栖，何乐而不为？”
“所以经纬医院的爆炸是唐人社策划的？”
司天没有否认，只笑不语。
“目的？”
“说过了，为了你。”司天说道，“当然，也为了救几个有用的异灵。”
说着，司天转了一圈，和时也拉开了一段距离：“褚南知那群人把你围得严严实实的，让你单独出来看来他们也费了不少力气。”
“我其实也是个明白人，所以来给你提个醒。叫你出来的不是我，再往前两里就是唐人社的人，哦对了，无名也在。”
这无疑是在告诉他，唐人社打算来硬的。
太显而易见了，什么事情不能白天说，非得晚上把他约出来。再加上皇榜第四的无名，这不就是明摆着白天说话不方便，晚上一旦崩了就来硬的。
这些都能理解后，唯一奇怪的就是：“为什么提醒我？”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唐人社给我的，你一样可以给我，甚至能给的更多。”司天说得模糊，时也却听懂了。
如果没有上午那一出，或许他还需要想想。而上午那件事直接提醒了他，他和异灵的关系，比谁都要暧昧。
时也将手从口袋抽了出来，一甩手，指尖便凭空出现一光刃。
他将手指划破，一道血线出现，血液缓缓流了下来。
“这个？”时也眸光森冷，司天的眼睛却没有看他，而是看着他手上的鲜血。
他似乎愣住了，直到时也拿出一张纸，将血擦干净，然后把纸攥在手中，按住了伤口。
“看来是了。”
冷风吹过，这次是林间的风。
时也从司天身侧走过，猛地被他拉住了手臂。
“跟我走，我能让他们找不到你。”刚刚那种从灵魂深处投射出来的渴望，是不会骗人的。他知道时也有能力，将它的灵魂分离出来。
时也嗤笑一声：“我不知道你们的世界是怎样的，但我，只活在光里。”
他们的世界……是怎样的？
是执念是疯狂，是放肆过后的东躲西藏。是在暗处挣扎的异类，是寄生于这世间的可怜虫。
天赋异禀又怎样，能力超凡又如何，终将消散，终将束缚。哪怕随心所欲一刻，行差踏错一步，都会被无情抹杀。
就连出现，也只能在宿主昏睡的时刻。他们似乎，从来就没有活在光里。
……
以歌坐在一旁，看着桌上的路线图。沈卿也在一旁，挨着他坐的是玩着蓝炎的林子洋。
“咳，这个能不能拿远点，有点热。”沈卿在这胡说八道。
林子洋笑眯眯地摇了摇头，用舌头将口中的棒棒糖一顶，换了个边。
“好了，走吧。”
终于，以歌发话了。
林子洋将蓝炎一收，拍了拍沈卿的肩，笑吟吟地跟着以歌走了，走之前还不忘把路线图也顺手捎走。
出了酒店，林子洋问以歌去哪。
“东西南北选一个。”
林子洋想了想：“东南。”
“好，去西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