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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他不算远，因为站起来的缘故，吸引了不少注意力。yt这两人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次数不比以歌多，但他们即使不认识，也能凭借这身衣服知道两人是什么身份。
在两人走过来时，时也就已经开始观察他们了，走在前面的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样，估摸着是年龄小的缘故，也就二十出头，少年气和钝感还在脸上。
与他年纪不符的，是那一步步下眼中的沉稳坚定，按理说如此气场之人，都有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混沌。他没有，许是因为年纪小，时也从他眼中看到的只有清澈见底的光亮。
一个人究竟如何才能中和这样的矛盾感，时也在他朝他伸出手时，就明白了。
“你好，我叫张启年。”他嘴角有着上翘的弧度，笑起来的一瞬间你便只能看到他眼里闪烁的星光。
哪怕他露出的只是一个礼貌的微笑。
时也伸出手，握了上去：“时也。”
张启年收了收笑容，手也收了回去背在了身后，这副模样倒是老成。他侧身，将身后的人完全露了出来。
“这位是我的搭档，徐舟。”
徐舟对时也眨了眨眼，然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贸然来打招呼，是我二人冒犯了。”张启年说的话明明比官场还客套，可是时也却半分也感觉不到他是在说官话。
就像他本就是这么想的。
“少爷带回来的数据我们已经看过了，你很优秀，我很期待。”这句话让时也一下就悟到了他在以家应该和以歌一样，虽处王牌，却有着比王牌更高的权限。
“谢谢。”时也除了这个，也想不到该回什么。
总不能回一句你也一样吧。
然而张启年说的下一句话，就把时也噎住了。
“我希望你能在六月挑战的时候选我。”
选他……？
时也看了眼褚南知，褚南知也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等一等，这需要思考吗？他还没离谱到可以直接单挑yt首席训练官吧？
看着张启年饱含期待的眼神，认真而又坚定的脸，时也忍不住挂起了一抹尬笑：“既然看过我的数据，那你应该知道我连以歌都打不过。”
“你成长很快，我看人不会错，你很优秀，我很……”
“别，别期待。”时也赶忙打住，他就怕这种一根筋的，尤其是又强又一根筋的。
挑战失败将会一切重来，就像方政一样，等来年再战。
他并不是在意皇榜的名词，而是答应了褚南知上榜，那就尽量少整一些花里胡哨的。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若是有空，记得来一趟yt。”说完，他对褚南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和徐舟一同坐了回去。
守玥从两人过来开始就一直在伸长脖子观望，如今看两人往回走，一下就松了口气。
“张启年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值得一交。”
确实，时也看得出来，对第一次见面的他尚能如此坦诚，可见其待人接物清醒异常。
干净的人总是和这个虚与委蛇的世界过于格格不入，能被褚南知肯定，时也暂且相信他是自己看到的这样干净。
然而褚南知没有说的是，即使在龙榜发出征讨令的时候，张启年也没有参与过对时也的围剿。
一次都没有。
只是这些，他都不能说。
时空法则副作用之一，透露出不属于该时空的信息越多，媒介上的印记蔓延速度越快。
所以他一开始对时也说的是不认识，对林子洋的疑问保持沉默。
他不是不说，是不能说。
他怕这一次自己追不上蔓延的速度……
时也刚打算走，就听到场上传来了巨大的动静。
他回头便看到已经半跪在边界的于仁，而他身后，是在触碰到结界后就消散的水滴。
褚南知还在原位，面无表情地看着场上的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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