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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觉得自己做的最蠢的事情就是在最后关头和褚南知猜拳决定谁上谁下，现在是越想越不对劲，他为什么要和一个时空异能者猜拳？
为什么不比谁出得快？应该比这个的，大意了。
上午九点，时也闭着眼坐了起来，想明白了刚才的事情，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
九点的阳光本应格外刺眼，室内却还是漆黑一片。反应一会儿才意识到，这里是褚南知家。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沉香的味道，似乎还带着点淡淡的柠檬味，时也仔细闻了闻，好像是新换的被子和床单的味道。作为常年活动在金莱的异能者，这里才是褚南知真正的家。
他撑起身摸到了遥控器，按下按钮后窗帘缓缓拉开，耀眼的光照了进来，时也起身的动作却是一顿。
他的异能流好像不太对。
开始感知异能流的时也鞋都忘了穿，直接光着脚进了卫生间。
在马桶上冥想了会儿，总算是清醒了些。而异能流具体哪里不对，他好像也明白了点。
以前只是顺畅，现在能明显感觉到浮起来的一些东西都沉了下来。像是一直飞驰腾空的赛车重重落地的那一瞬间，底盘稳得不像话。
怎么说时也魔鬼训练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意味着什么他清楚的很，如果说来之前他只能和七成功力的以歌打一打，那现在他应该有资格和八成功力的他叫叫板。
剩下两成，是以歌凭借从小到大的实战凌驾与等级之上的。
虽说不一样，但时也还是能察觉出一些细微的熟悉感。就像……褚南知酒醉那晚。
那天他醒来也是，感觉异能流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为了确定这件事，时也直接给以歌打了个电话。
接通很快，时也开门见山：“以歌，问你个问题。异能流只能自身运转吗？”
“你指？”以歌不明所以。
“就是有没有可能通过外力，比如其他异能者，让它更稳定之类的？”时也感觉再说下去都可以直接念褚南知的名字了。
“可以。”以歌说道，“只是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力，杯水车薪，不划算。”
紧接着，他又说道：“不过如果是褚南知的话应该可以。毕竟到现在为止都没人知道他精神力的极限在哪里。”
对于以歌能直接云淡风轻地说出褚南知的名字，时也表示并不害臊，说了句知道了就要挂电话。
“你快要比赛了，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只能短暂提升，如果后续你的训练跟不上，就会退回来。”
退回来？
“你的意思是，这只是一种提前预支的方式？”
“是的，时效为一周左右。不过即使结束后你自己不能达到他给你的程度，但因为这段时间你是以这个为基础训练的，所以和你正常训练相比，事半功倍。”
这么说来，那时候他的异能流还断断续续，可那晚后就再没停过，也就说明他在那周达到了能够无意识运转异能流的程度。
至于这次可不可以，时也并不清楚。
毕竟他已经结束了魔鬼训练，从以歌那儿毕业了。而且这个不像异能流的运转那样，多练多运就可以了。像这种沉淀下来的东西，唯一能够锻炼的方法，估计就是实战。
大量的精神力？
时也吃了口褚南知放在桌上的早饭，然后迅速喝完了牛奶，出了门。
抵达会场的时候正是人群欢呼之时，时也还没找到人在哪，就看到有人朝他走了过来。
正是褚南知。
他今天没穿制服，头发有些长了，顺毛的时候挡住了他半个眼睛，让这个乖巧的造型平添了些许危险之色。
他快步走了过来，时也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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