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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
似乎在细致地描绘一个人形，一个轮廓。进而描绘着他的经脉，每一个末梢与血管。
而后那些出去的异能流又源源不断地回流，似乎只是在外面转了一圈，给对方进行了一次洗礼。
酒店门口。
“让开！”褚南知脚步不停，瞳孔迅速切换成暗金色。
司天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体就已经不自觉地退让到了一边。
操，精神力指令。
“没用的，来不及了。”司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褚南知就已经不见了。
……
时也再次睁眼时，眼前已然出现了一个陌生脸庞的男人，五官更为清秀温和，看起来年纪也不似本体大，才二十六七的模样。
但是能看出是他，因为眼神一模一样。
“井晓曲？”话还没说完，时也就被回流的最后一丝异能流冲了一下，微微向后踉跄了一步。
井晓曲连忙拽住他的手，扶稳了他。
本体依旧是昏迷状态，井晓曲把他放在了床上。
时也看着井晓曲眉心的红色印记出神，他抽了张纸，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走吧。”
刚一出门就和走廊尽头的褚南知打了个照面。
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谁也没有先说话，井晓曲更是在后面当个透明人。
这张脸，是无论看多少次都会呼吸凝滞的程度。时也想，他是喜欢的，是愿意允许他靠近的。
于是他将手背在身后，一步步朝他走去。
褚南知就算不看他的手，看到了他身后井晓曲的印记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时也走到他跟前，望进了那比他还要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语气轻快，神色温柔：“你来啦。”
褚南知喉头哽咽，只能勉强问出一句：“为什么？”
时也伸出自己藏在身后的手，仔细端详了会儿：“是有点疼。”
视线猛地一晃，时也的手腕被褚南知一把抓住，连人一起拽到了自己跟前。
那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带着些许血痂，刺痛了褚南知的眼睛。
“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手上力气之大，语气却是比前一句还要温柔，甚至……多了丝无助。
时也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应到了异能流的紊乱，他抬眼与其对视，毫无防备地沉溺在他破碎的不安里，滚烫又悲伤。
这一刻，时也只有一个想法——想一直一直，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
这样的想法过于危险，是个彻头彻尾的否命题。
果然还是，不该遇见。
时也神色一冷，方才的温柔似乎只是一时兴起的假象。
他没有甩开褚南知，而是望着他的眼睛，语气平淡：“分手吧。”
褚南知一愣，时也抽出手的那一刻他下意识想要抓住，手指却僵硬异常，不能活动半分。
那人从他身侧擦肩而过，他的心脏狂跳不止，如擂鼓般。除了心跳声，他什么也听不见。
他知道，这时候如果不说点什么，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说点什么啊，褚南知。
井晓曲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匆匆从他身旁走过。
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然而，他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最后，没了声音，也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