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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邹允的眼泪,也打湿了肖飒胸口单薄的病号服。
肖飒的右手还垫在邹允的颈下,他手忙脚乱地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替邹允拭去眼泪,在碰到的一瞬间两个人的身体都是一僵——
那只左手,还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
肖飒慌忙地想收回手,被邹允一把抓住。
他轻轻褪去肖飒的手套,浅浅吻过那只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最后,眼泪淹没了那一截再也无法重生的断指。
两具相互依偎的身体一阵颤抖。
邹允抬手按下床头的电源开关,病房内暗了下来。
“睡吧。”
他轻声说,然后捏住肖飒的手,悄悄塞进自己怀里,
“赶快养好身体。”他躺在肖飒怀里,终于阖上了沉甸甸的眼皮,“跟神父宣誓的时候,还要找沈笃来搀着你吗?”
已经忘了有多久,他终于可以不依靠药物,睡一个安安稳稳的觉了。
三个月后,沈笃没有来参加两人的婚礼,他依靠电脑,远程如常地运作着公司,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包括肖飒。
唐堂也没有来。
教堂里除了神父,来的都是热情的当地居民和游客。
无论如何,第一次看到邹允穿起正式西装,从教堂的门口缓缓走向到自己面前时,肖飒热泪盈眶。
邹允接过肖飒手里的捧花,适时地,也娇羞地笑了笑。
他们在神父的面前起誓——
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着彼此,对彼此忠诚,永不止息。
最后在这场婚礼里,流泪的只有肖飒一个人。
一年后。
邹允坐在画架前,涂料都沾在脸上了也懒得管,捏着手中的画笔,只专心致志在自己的画布上。
当初离开观海市去挪威前,他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就算是曾经最爱的画笔也好像再也握不住了;走前除了签署文件将震云集团的管理权委托出去以外,还顺带把画廊的管理权一并交了出去。
刚到挪威不久就有人联系过他,说是专门帮忙运营画廊的人,告诉他不久后有个重要画展,可以牵线搭桥让邹允参加。
画展的确是国际知名画展,要放在以前邹允会激动得睡不着觉,但那时他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波澜,只说交给对方决定就好。
等他再回国时,牵着肖飒的手踏上观海市的土地,得到的第一个好消息就是他的画居然在那次画展中崭露头角,现在画廊里的画作供不应求。
而直到那个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那一副画被送去参展。
可肖飒好像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告诉他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肖飒还说,一直都相信他的才华。
那时候他才知道,肖飒早在出国前就帮他争取到了这次参展的机会,那也是当时肖飒要拖延时间的原因之一;而因为他当时无心参与,最后参展的画作是主办方派人去他的画廊里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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