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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璀璨陆离, 山中的夜泛着几分肃杀的凉, 悟平与孟萱在屋内, 苏涵持剑在屋外,一墙之隔。
“到底是皇家后嗣、凤子龙孙, 总有些见地。”
木屋的隔音效果并不多好,苏涵将里面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感慨那山匪姑娘动了真情,皇长孙艳福不浅、左一个魔教少主右一个山匪寨主之余,
却也不禁对皇长孙所言深表赞同, 便看苏涵长剑竖在怀中, 两手环抱前胸,倚着木屋屋墙, 左脚轻抬、足尖着地,举头望天际高悬的皎皎明月,微微一笑,轻声喃语。
而屋内,悟平孟萱二人仍未告结。
“…对不起,小僧有师门要务去做,无法留在寨里陪同寨主。”
听少女话腔,想也便知她此刻有多么悲哀伤楚,悟平庆幸自己是背对她的, 自不会转身去看那副清泪双垂、黯然神伤的情景——自己终究会走, 不如硬下心肠, 拖拖延延反叫人可耻。
悟平心想, 略略朝后撇过头,道,“寨主珍重,万望寨主能听信小僧所言。”
“你还会回来吗?”孟萱追问,满心期待。
“小僧不知,”悟平一顿,无奈长叹了声,“或许回来,或许不回来…有缘自会相见,阿弥陀佛。”
“呵~,也是,也是。你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心中清楚不会那样,可人总仍止不住期盼,直到期盼亲耳听着、彻底落空,孟萱兀自哂笑,嗫嗫嚅嚅,越说话音越轻,越说越是发笑,
“走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从此我又是老样子,找不到的可说话的、能说话的,走吧走吧。”
少女一连说了好些个“走”,可越说越萧索,悟平动了动嘴忍住没回她,转身双手合十、剑夹在两手中,深深弯腰朝她拜了拜,这便真要走了。
…
“寨主!寨主!”
却乍听外面,有人喘着粗气跑来,一路得大喊“寨主”“寨主”,黑夜遮掩了他的形迹,悟平又心放在白衫女子和少女身上,以致他跑来,悟平也是他到了近处才察觉,当即就着屋里的靠背椅坐下,备观动静行事。
“什么事!”
孟萱立即敛了泪收了心,没说和尚对她做的事、也没叫那山匪进来,只隔着门应了他声,十分得镇定威严。
“寨主寨主,小的找到您就好了!”那来寻人的山匪没有命令不敢擅自进屋,便就在屋外禀报,
“寨主,您快去看看吧,大事不好了!有一伙人攻上山寨了!点名道姓要我们交出叫济众的和尚!虎大哥带人和他们争起来,那些人虽然没对我们怎么样,可好像很厉害,情况不好呢!寨主快去吧!”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来,你先赶回去!”
“是,寨主。”
来报信的山匪才到,立马又马不停蹄往回赶,孟萱看去在旁静坐的济众,邹起眉头,眸中复杂难名,嘴上没说,心里止不住想,
“又是济众!那个清雅的女子为他而来,现在又有一帮人点名道姓要他!济众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他,他原来是自己丝毫沾不得、惹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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