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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为什么？总不济是看上他美色…
他长的虽不算丑，可泱泱大汉，英俊拔萃的男子于这天下大有人在。那些挥金如土的高官显贵，哪一个不比他有魅力？她犯不着与他一个龟公玩什么闹什么，白白叫他人笑话看低。
左右不过是将他戏耍一番。
道悟平总没有脑袋糊涂得失了所有的自知之明，不致认为是他魅力大得能令没什么交集的花魁对他生出哪门子格外的不同来，只是微感诧异，生了些许警觉。
她但未正式对他说什么，他不会主动开口，悟平兀自沉敛下来预备作答应对，
耳听得芩青走了出去、响过屋门拉拢的轻微动静，牡丹道，“济众，你可认得我是谁？”
…你是谁？悟平愣了一愣，你不就是牡丹吗，有什么不对？倒是你，如何得知我叫“济众”？他心说，转想除去苏语、他对外一直以法号自称，楼里这么多人，她从别处、从何人那里听来他叫济众，也不算奇怪，便即释然，顿了顿，规规矩矩道，
“认得，您是楼里花魁，牡丹姑娘。”
“只是牡丹？”却听牡丹又追问，
悟平被她问得更懵了。那话中之意，好像她不是牡丹，或者她不只是牡丹一样。
…可她是不是牡丹、不是的话会是什么其他的人，与他什么关系？诚然他初见她时是感觉熟悉，可那熟悉不过尔尔，后来细想或只是错觉罢了。
她的轮廓、她的模样，是他不曾在谁身上完整见到过的，若论相似，倒与他见过的好多人有各种各样的相似之处…与曾有过短暂交集的魔教少主尹玥尹姑娘更是分外几分相似。
可尹姑娘…那样骄傲性情的姑娘，会纡尊降贵来这青楼做个花魁？被那么多、各式各样，年轻的年老的、帅的丑的、驼子秃子，甚至牙都要掉光了的男人们“观瞻”？
——怕不得掀翻了整座楼才是。
悟平想想便不可能，摇了摇头，唇角上勾了勾。
…“你摇什么头？你抬起头，仔细看看我！”
牡丹该是看到悟平摇头的小动作，不知什么缘故，她好像生了气，怒冲冲得发号施令。
悟平对她突然就有些翻了脸浑不在意得撇了撇嘴，这又整的什么幺蛾子，发的什么火？他态度谦恭，说的又可有哪不对？他不认识就不认识，发火给谁看呢～，私下里如此腹诽道，可那厢还是如牡丹吩咐抬起了头，
她要他看她，好啊，那他就看呗。不就是好看些，难道看久了能看出朵花来？
悟平平静得看去那张实在是美丽的脸庞来，不愠不怒，不卑不亢。
“你再仔细看看，你真不认得我？”牡丹再问。
悟平瞧她这般执着，好像他真认识她一样，也再看上好会儿，过些功夫依是摇了摇头，“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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