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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抱着柳白门胳臂摇晃,哀哀得撒着娇不想依她,柳白门神情缓和,瞧着温柔却是定定得不容商榷,拍了拍她胳臂喊着她去,彩衣见她坚持,她清楚小姐脾性,只得“哦”答应了声,不情愿也还是起身照办去了。
只走得缓慢、拖拉不干脆,走了五步,回头望柳白门一眼,见她没有开口反悔的意思,她瘪瘪嘴,脚步加快,真走了。
“咳咳。”彩衣走过一会,自然已经走远,柳白门忽躬了脊背,用手帕遮住口鼻,重重咳了几声,咳过后她但将手帕收好,重复娴静温良的模样,
几束阳光斜斜得自窗子中穿入照在她身上,她仍在病中,状况较之前似好转了些,虽仍是容貌清瘦,却面色略微红润,孤零零得坐在那,撇过头望窗外,怔怔得不知望些什么,半晌,她方微张了口,“哎——”幽幽得发出了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氐惆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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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门二登高台,结果仍是未尽人意。
她自在高台中心拨按琵琶拨按得无比认真,其下诸大爷却是喝酒吃肉的喝酒吃肉,调姑娘的调姑娘,哄闹闹得满堂,无什么人认真听她弹弄。
“比上次是好了些,不过嘛,还是尔尔。”
“我看她尽早拉倒,赶紧给老子下去,过了时的就是过了时的,哪能再妄想挤上去?”
…偶有几声评语,也是优劣大不成比例,众人百态,奚落虽较上次少了,看热闹的终究远多过真正倾听的,叫好的稀稀疏疏,喝倒彩的大有人在,柳白门悉心弹了一首看到这样结果,止不住依是有些黯然退场。
悟平那厢理桌子抹圆台,注意到柳白门上来时已暗暗留了心,见她不过片刻就已退场,而周围人轻慢如斯,他不由心生同情不忿,却也知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世事冷酷薄情,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所以他想好做什么,尽力去做,不从大流,但随己心,能做的,也不过微尽绵薄之力。
…
悟平丢了擦布避开行人,快速奔上二楼跑回屋里,取了苏语借给他供他练习用的长琴——他为这一日,为他脑中的那个想法努力良久,也到该付诸实践的时候了。
但凭一腔义愤热血,他悟平,愿为古往今来千千万万个如柳白门一样痴心错付,到头来却只成了些卑劣男子踏脚石的不幸女子申诉!
悟平紧了紧拳,环抱锦布制的琴囊,琴囊里便是苏语借他的七弦琴,满堂泱泱的欢客,二楼三楼四楼更有那些隐在包厢里的富绅显贵,
也是一个大场面了,等会要是脸丢尽了…
呼——,悟平长疏了口气,告诫自己摒弃那些杂念,
无论如何,至少苏语是不反对他的,还竭力教他练琴的,他身边有她,也便够了!
这样默默鼓舞自己,悟平顿了顿,头也不回得走向那暂时空无一人的高台。
四下里但看欢客们仍是三三俩俩,划拳喝酒的划拳喝酒、谈天说地的谈天说地,无一人看他,龟公为楼里要表演的姑娘摆上乐器是常有的事,并不奇怪,他们毫不在意又是哪个姑娘登场——不是茗兰、牡丹二位仙子,群芳院里再无谁能激起这些欢客们广泛持久的澎湃热情了。
“诸位客官,诸位客官——”
悟平默默把琴囊放到台上的红毯地上,扫望四方,重重吸了口气,暗暗调匀呼吸,两手抱拳,话音朗朗目朝四众喊道,
“我群芳院,祁州城的一等风雅之所,向来是不拘一格降人才。
小人名济众,乃群芳院里的一名打杂龟公,略知薄技。今日不才,也来这台上唱上一曲,在诸位客官面前献丑了,诸位客官大人不计小人过,希望不与小人一般见识,小人在此先谢过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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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是不是有点尬……亲们晚好,天凉了,要加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