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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他愿意向他敞开胸怀，向他倾诉他的那些不快和烦躁的负面情绪。
这不会给他造成任何的负担，只会让他多一个，去拥抱他、亲吻他的理由。
贝尔摇了摇头。
“好吧。”
瑞凡体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追问下去：“抱歉，我知道这是一条很艰辛的路。如果你们真的决定在一起就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一些。弗雷德他太过单纯了，我真的害怕他就像是告诉我一样随随便便告诉他的其他什么‘朋友’。但人们对利益的追逐和对异类的苛责可要比他想象中的恐怖的多。”
“我知道你多多少少比他更擅长于应对那样的问题，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贝尔。”
瑞凡笑了笑：“他真的很喜欢你。弗雷德悄悄告诉我，公主对他来说是有些不同意义的。他说他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像是他外婆亲手画的童话绘本的插图，他说贝儿是他最喜欢的迪士尼公主。他说：‘但是贝尔事实上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他”
“他是不是还抬起头看着天空，像是发呆一样用那双冰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天空，然后小声地喃喃说…”
贝尔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以做他的小野兽吗？’”
“你怎么连这都知道？”瑞凡诧异地问道：“你在他身上装了个监听器？？”
贝尔摇了摇头，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小小的，其貌不扬的怀表。
他打开了朴素的怀表，轻轻拨动几下，怀表突兀地弹出了一个小小的隔间。
里面很狭窄，只放了一张小小的纸片。
贝尔将那张纸片递给瑞凡。
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本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 ，充满喜悦和炫耀的傻笑。
笑得瑞凡头皮发麻。
但他还是接过了那张小纸片。
这像是一张被小心翼翼剪裁过的椭圆形草稿纸，边缘还有一些符号。像是在算微积分，另外的边缘是笔尖刻画出的克里斯蒂安·贝尔的名字，看起来像是刻意没有蘸墨水，只留下浅浅的印记。
纸片的中间用鲶鱼的叫作“阿帕奇的晚霞”的橘色墨水写着贝尔刚刚说出的那句话：“我可以做他的小野兽吗？”
是属于弗雷德的字体，工整又圆润，就像是打印出的斯宾塞体。
这句话的下面是黑笔简单写的一句回复：“我愿意。”
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字体。
这一行字瑞凡不用动脑也知道属于贝尔。
他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将纸条叠好递了回去。
并且决定踢翻这碗烦人的狗粮。
有没有搞错？
明明他才是那个真正有对象，有女朋友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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