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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就理解了这几个“傻货”的痴心不悔。
看着这几个傻货对着中年女子的卑微小妹脸, 她心里一动。
“不知怎么称呼？”
中年女子难得露出一丝怅然，片刻就收了回去，比顾奚还要冷淡的语气：“旧时名字就不提了，以免蒙羞。”
她没说是以免家族蒙羞, 还是指家族令她蒙羞。
“如今, 姑娘唤我青殊即可。”
顾奚很想问她一句, 你是认真的吗？也没必要对自己这么狠吧？
咒自己尸首分离可还行？
她的渣爹渣娘, 随手给她定了个“奚”字，两个家庭的人，即使是她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 都可以轻践她，称呼她为“连名字都卑贱的贱人”。
更别提贺锦霖和贺锦心这对自恃身份的兄妹了。
青殊似是看出她所想, 淡然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顾奚：……
受教了！厉害！这是要跟过往一刀两断, 彻底切割啊。
等所有被祸祸过的女人都进来走了一趟, 捅死了十余个, 去势了三十来个, 其余人等或多或少都身上带了点伤。
听闻说新的当家顾姑娘打算将这些王八蛋充作苦力, 捅死了人或者强行给人去势了的将近五十个女子, 还颇为忐忑，觉得自己不应该太过激动, 损毁了当家的财物。
顾奚一点都不以为意。
被强行去势了的三十来个, 她就随便指派了个猛男兄弟，随便拿点金创药过去，随便给这些新鲜出炉的太监敷一敷药。
只要她不出手帮忙清创处理伤口，这三十来个人, 缺医少药的，左右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想让她出手医治？
呸！再给一刀还差不多！
她关心了一下这些女子的身世，发现这里面识字的人还真不少。
想想也是，这群匪寇，还有那么一点点节操，秉持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掳掠而来的，多是过往客商，或者是路过的小官宦，偶尔会有一些败落了的小世家之类的。
真正有权有势的人，还有那些世家大族的人，出趟远门，多的是人手护送，他们根本惹不起，不望风即逃就很不错了。
但即使是客商、小官宦、败落的小世家，都是颇有资财的人家，让女儿识文断字的自然不少。
像青殊，据说就是世家女，不过是败落了的旁支，父母早亡，叔伯不慈，原是打算投奔舅家的，岂料就遭了难。
她在这里苟活了这么多年，也摸清了一些事情，她这一遭苦难，九成是叔伯们的手笔。
唯有独养女儿也没了，他们才能名正言顺地将她家的资财全部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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