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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瑜咬牙忍住了, 死死盯着顾奚：“为什么？”
顾奚似乎挺惊讶她居然问出来这样的话。
她将人制住，面不改色地拨出短匕，带出一道血线来。用短匕拍了拍对方的脸, 漠然道：“秦怀月，不想折在这里的话，就告诉我，萧定瑜在哪里？”
秦怀月面色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按照一般路数, 这个时侯，应该就是要极力否认的。
但他没有。
顾奚这么干净利落地捅了一刀, 可不像是没把握的。
明里暗里交手了好几次，他多少摸着点顾奚脉了。
她认定了的事情, 就一定是十分有把握的。要是敢狡辩，她能干出更凶残的事情来。
之前踏青时伏击，不就是这样子的吗？
他就挺好奇的：“你怎么认出来的？”
他自问假扮萧定瑜，扮得即使没有十分像, 也有八/九分。
顾奚尚未答话, 他就颇为自得地道：“看来你是对我印象深刻念念不忘, 才能轻而易举认出来。”
被制住了没关系，先恶心一下顾奚再说。
“我给你下了药。”顾奚顿了一下：“若是你想借逞口舌之利, 再换点什么毒药来尝一尝, 我不介意的。”
秦怀月脸绿了一下。他以为是自己人给顾奚下的药呢，怎么就变成了顾奚给他下药了？
可恶啊,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顾奚这么快就认出他来！
顾奚没理他，摸摸捏捏的, 想要将他关节卸了。卸到一半，她就停下来，抬眼看了一眼秦怀月：“你缩骨功大成，只卸关节恐怕不行。”
她摸出银针来，取了几根细如毫毛的，缓缓旋转插入秦怀月的几处关节中。还特别好心地提醒他：“你可别乱动啊，不然它会移针，移到哪里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我就不清楚了。”
“这么关心我啊？”秦怀月似笑非笑的，继续恶心顾奚：“也是，我们可是拜堂成亲了的。”
“夫婿有事不在，不还有抱着公鸡成亲的吗？”顾奚挺不解的：“跟一只公鸡一样的地位，这有什么值得你骄傲的？”
秦怀月被她噎了个半死。
顾奚嗤笑一声：“你是没脸见人还是怎么着，总是要顶着别人的脸。”
秦怀月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起来。他定定地看了顾奚好一会，才道：“这就是我的脸，我就长这样。”
顾奚心头一突，果断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手上短匕从秦怀月的脸上，缓缓下滑，划过他的咽喉，心口，胸腹……
然后在他大腿上又插了一刀。
面无表情地问：“萧定瑜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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