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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顾奚颇具迫力的眼神, 萧怀瑾难得地解释了一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只不过是听令行事而已。”
顾奚没理她,怂恿安顺长公主:“不如我们杀了他吧?”
安顺长公主笑了:“傻孩子, 那位这是跟我们撕破脸了,铁了心要做。他在,就是他来,杀了他,也不过费点功夫再换一个。”
现在这个, 好歹是亲生儿子, 但凡要点脸,即使是软禁, 也不至于折辱太甚。
顾奚就明白了。
“这个不行,我也不同意, 换一个。”
萧怀瑾叹了口气:“谈条件,是要有资本的,你……”
他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顾奚, 缓缓地, 缓缓地, 将手边的茶盏按进桌子里,直到杯口与桌面齐平。
杯中水连一滴都没溅出来, 只是微有波漾。
萧怀瑾眉头一跳, 惊疑不定地看了顾奚好一会,手指无意识地叩了几下桌面, 才语气平缓接着往下道:“这事也不是我能作主的。你要谈,就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顾奚沉默了一会,忽然道:“不, 你误会了。我是说,我不同意成为你的世子妃,其他的不关我事。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解决就行。”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反应各异。
安顺长公主倒还好,一直都挺平静的,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萧定瑜就不同了,震惊、心痛,然后是心如死灰的木然。
就,本来也只是一桩交易而已。
可是被人如此干脆利落地放弃,还是挺不是滋味的。
但是这又能如何呢?若是能救,顾奚肯定会救,就如同之前从北疆蛮族铁骑中将她抢出来。
若不能救,又何必要拉着她共沉沦呢。
萧怀瑾却生生被闪了一下腰!
他不敢置信地脱口而出:“你不是跟萧定瑜情比金坚吗?”
刚才还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现在就这样大难临头各自飞,不太好吧?
这样的双标,顾奚就不乐意了,连珠炮般怼了回去。
“真稀奇,对她们下手的又不是我,只不过是我没本事救她们而已。”
“一个是你生母,一个是你嫡亲妹妹,你都能下得了手,我救不了就放弃,有什么问题吗?”
“更何况,萧定瑜本事还是有的,会落到如此下场,不就是因为当断不断,反而受制于人,一步错,步步错?我猜一猜啊,是你假扮她,带人先控制了安顺长公主,然后拿安顺长公主来逼她就范?”
她指了指萧定瑜:“前车之鉴这么惨,我不过是识时务一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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