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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修远牺牲了自己，用透明墙拦下了追击者，救了我们所有人。”林阮道。
渠朔点点头：“我猜到了。”
棠颂问了许多问题，又做了一些测试，然后将灯笔从他眼前移开，摘下戴在头上的显微镜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伤势严重，但好在眼球和神经组织都保留了基本活性，如果用陶源的异能进行修复，有六到七成的概率可以完全复原，最差也能恢复部分视觉。”
陶源：“真的吗？那我立刻……”
“不用了，”渠朔将摘下来的眼罩重新戴了回去：“现在这样就很好。”
众人一惊，棠颂道：“左眼视力全损不是什么小问题，不光影响日常生活，你的战斗能力应该也因此削弱了不少吧？用异能修复之后哪怕是最差的情况只能恢复一小部分视力，对你来说也会比现在要好得多。”
“我知道，但现在的状态我已经习惯了。而且这是我欠他的，只有这样，我才能记住自己到底对他做过什么。”
棠颂皱着眉，还要再劝，被林阮扯了扯衣角，轻轻摇了摇头。
棠颂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道：“你有选择不治疗的权利，但是我希望你能再仔细考虑考虑，你的伤势非常复杂，如果继续拖下去，整颗眼球包括视网膜都有可能会完全坏死失去最后一点活性，到那时候就算想修复也已经太迟了。”
“我明白，谢谢，但我心意已决。”
棠颂暗暗叹了一口气，但也无可奈何。
“队员们给路修远修了一座衣冠冢。”一直没说话的沈十安忽然道：“你想去看看吗？”
渠朔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波动：“在哪儿？现在就能去吗？”
沈十安正要回答，酿酒厂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以及刘方舟等人焦急的呼喊：
“别打了，你们……哎呀，你们快别打了！”
众人走到门口时战斗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大门外的柳树断了好几根，泥土混合着积雪溅得到处都是，数十道闪着寒光的鞭节以及数十颗弹珠大的钢丸在空气中嗖嗖不停激射不休，院墙上被|射|得到处都是洞眼。
陈南等人急得不行，但打架的两个一个是新队员，一个是老朋友，帮谁都不合适，只能大喊：“你们俩快停下来，都是自己人，别打了！”
可是根本没用，叶生花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脸色黑得厉害；萧琅则是春风满面，一双眼睛亮得跟灯泡一样，越打越兴奋。
闻声赶来的沈十安喝道：“住手！”
两个人身形一缓，但依旧没停。
沈寻脸色一沉，发出一道冷哼。
像是被按了静止键似的，两人同时身体僵直，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失去异能控制的鞭节和钢丸在半空中一滞，哗啦啦落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沈十安走到两人中间，眉角抽了两下，指着萧琅对叶生花道：“这位是京城基地规模最大的异能者组织之一，虎狼团的团长萧琅，曾在利刃生死危急的时候帮过我们一个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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