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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澄毅摇了摇头，每天问他这句话的人很多，他都已经不想回答了。
“二嫂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要这么多灾多难呢？”
“她会好起来的。”宋澄毅一边继续打磨那把牛角梳，一边说到。
“大哥，二哥，我想把出国的时间，推移到十月后，我今天问过教授了，他说可以。”
“你们原计划是什么时候出发？”宋澄毅问。
“八月二十五号。”
“还有六天！”
小志点点头：“以前我们还住在江桥县的时候，如果不是二嫂的帮助，我也能考上大学，但绝对不会有现在的成绩，被学校保送出国留学，所以，我想等二嫂好起来，让她亲自看着我能出国，学习更多的知识回来，实现自己的理想。”
在小志心里，柠悦既是嫂嫂，也是姐姐，更是老师，这两年虽然因为学习任务繁重，没有像在江桥县一样能天天跟在她身后了，但对她的那份感情，还是一点儿没变的。
现在小侄儿没了，嫂嫂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小志觉得，自己即使出国了，也不会安心，所以，他想看着她好起来。
宋澄毅自然是知道小志的想法：“该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吧，我想，这也是柠柠的意思。当初你想去留学，爸妈都不是太支持，说人生地不熟的，一走就要好几年，是你二嫂一句话说服了他们，她说：花盆里长不出参天松，庭院里练不出千里马，你安心去，家里现在经济条件不错，饭店也有电话，你可以隔三岔五的打电话回来，说不定哪天就能听到她已经好了的消息。”
小志思量片刻：“嗯，好，那我听你的，我还有六天走，说不定嫂嫂这几天就好起来了呢？”
宋澄毅抬手，轻抚着柠悦的头发：“希望如此。”
小志站了起来：“那我回屋看书了，大哥，二哥，你们慢慢聊。”
小志出去后，宋澄空笑着摇摇头：“要说柠悦是小志的亲姐姐，估计都有人信，说句吃味儿的话，小志对晓蓉和柠悦，那是不一样的待遇啊。”
“可能是年龄相当的原因吧。”
宋澄空说：“柠悦对我们家里每个人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里，小志把她当亲姐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我来找你，是想问问城中心新楼那边的事。”
宋澄毅放下梳子：“嗯，大哥，你说。”
“要是柠悦没出事，哦，不对，应该是说要是你没出事的话，现在那边已经开始做开业准备了，可现在，我觉得，就靠我们，是没有那个能力继续的。之前有些来应聘的，一直让他们等通知，今天又有好几个来问了，我也只能来问问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柠悦现在这个样子，这些事，理应由他这个做丈夫的来替她决定：“给他们说，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的，可以先去其他地方做工，等我们准备开业的时候，依旧可以回来应聘，而且优先录用。”
“嗯，那也只能先这样了。行了，我回西屋去了，你也早点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