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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把张子非当成自己人,也就不避讳了。原来乳母嬷嬷的一位心腹在镇江城开了家饭馆,暗号镌在菜牌上。泉州派了两位兄弟与镇江联络,二人都不知暗号的意思。第一位扮作老食客,每日都去菜馆溜达。若他们挂出了暗号菜牌,便记下来送给第二位兄弟。第二位却住在扬州,养着信鸽。扬州商贸繁盛,养信鸽的人家不要太多。只是唐姑娘也不知他俩是谁、怎么找,更不知道饭馆在哪儿。
“得先弄清楚他们放了什么消息。”张子非思忖道,“我们东家也养着信鸽,只不知到不到泉州,也不知可来得及。”
唐姑娘惊喜道:“暂且一试!这么大的事,想来郡主也不能莽撞决定。”
一位兄弟嗐声跌足道:“只怕何忠那个阉人跟郡主作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商议半日,韩先生悠然道:“我知道暗号。”满屋子看着他。“那些暗号本是我编排的。”
唐姑娘道:“纵然知道暗号,找不着人也不顶事。”
韩先生微笑道:“红椒爆黄豆,唤作关公战秦琼。鳝鱼烧鸡便是龙凤呈祥。”
张子非思忖道:“菜牌能写的字有限,传递消息需要极大的信息量。故此那饭馆必然很大。红椒爆黄豆、鳝鱼烧鸡皆非常见菜品。”
韩先生点头:“镇江大些的饭馆也没几家。”
“如此好办多了。我给东家写信雇人快马送去。”
“留神偷窥。”
“不碍事。”
韩先生遂知道她使的也是暗语。
“韩大伯,我只好奇,一家饭馆的菜品再多,菜牌能容下多少字?世事多变,你这暗号能打出几样意思来?”
韩先生笑了:“要紧的不是菜名,是别的。”张子非便不再问了。
小半个时辰后,觉海和尚改扮成个商家伙计快马出城门而去。张子非等人暂时留在徽州等消息。
镇江大街上不是官差就是官兵,觉海当然不能自己四处闲逛。好在薛家在镇江开了酒楼。掌柜的熟悉竞争对手,听见“关公战秦琼”这个菜名儿便知道是街口那家和春楼。菜牌做得精细复杂,描了许多花纹。要紧消息想必藏在花纹中。
这几日他们东家不在,说是有要紧事回了老家。既为乳母嬷嬷心腹,大抵守灵去了。薛家派人轮班查看,肯连续两天、冒着满城官差、对和春楼一天三顿不离不弃的客人,只有一位。此人在和春楼隔壁开了家布行,时不时得去别处进货。
乃派了两个人打草惊蛇,上他们铺子边看货品边闲聊。听在县衙当差的小舅子说,上头仿佛已查到了什么要紧线索,害县太爷的凶犯人在扬州、还养了信鸽。布行东家这几日眼窝都黑了,显见精神压力巨大。闻听此言果然中计,当即换衣裳出门。薛家依然使接力跟踪之法,没费多大力气便跟到了扬州。
进扬州城门时,跟踪者新换一棒,林皖亲自接手。此人直奔扬州城西一处禽鸟集市——合着那“第二位兄弟”干脆就是个卖鸽子的。布行东家急忙忙告诉他听来的消息。
卖鸽子的笑道:“大哥,你是吓着了。不用担心,疑不到我头上来。”
布行东家道:“横竖你仔细些。吴逊领着人把镇江抄了个底朝天。”
“无事无事。吴逊也就那点子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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