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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将军道:“莫要冤枉我。你瞧是谁来了?”
儒生定睛一看,忙再作揖:“老夫眼拙,不曾认出顾四爷,恕罪恕罪。”顾芝隽还礼,称呼他做“严先生”。严先生往他们身后细看许久道,“郡主如何不曾同来?”
顾芝隽长叹一声,忽然哽咽:“一言难尽。待我见了老将军再谈。”
严先生道:“哎呀,怕是不巧。老将军领人去东岛练兵了,三五日回不来。”
穆少将军忙说:“如何没告诉我?”
严先生苦笑道:“您的亲祖父您不知道么?今儿下午忽然一拍脑袋,说走就走。还来不及告诉少将军呢。”
穆少将军跌足:“说好了带我一道去的!臭老头言而无信。”
顾芝隽皱眉,半晌道:“我有些日子没去镇上了。既然老将军不在,我想见见老朋友去。”
严先生指天道:“我的四爷!这都什么时辰了。黑灯瞎火的,月亮也只半弯儿、道路也不好走。再如何惦记相好,也得等天亮不是?”
穆少将军笑道:“如何能熬到天亮?难得一回郡主不在。”
顾芝隽连连摆手:“二位莫开玩笑。晚生哪里来的相好。”
严先生拍手大声道:“顾四爷也不怕亏心话说多了烂舌头!都是男人,你放心,我等必不在郡主跟前透露半个字。”乃与穆少将军齐声大笑。
顾芝隽叹道:“你们不明白。有些事我不方便说。严先生,镇上和村子里可好?”
“甚好。”严先生挺胸道,“这几年老夫得了新的种植之法教授他们,每年可收割两回稻谷,谷穗满满沉沉。”
穆少将军道:“我祖父说,严先生堪比坐地屯田的诸葛孔明也。”
严先生意气风发连连拱手,口里还假惺惺道:“岂敢岂敢。”
二人又大笑许久,方领着顾芝隽走入正堂。穆少将军吩咐安排宴席替顾四爷接风洗尘。
酒宴上,顾芝隽一直眉头紧锁,不大有胃口。穆严二人眉来眼去的,浑作未查,愣是不问他何故犯愁。直至宴席散去,穆少将军喊来个军中主簿,让他替顾四爷安排住处,遂大步流星走了。
那主簿也不多话,只领着顾芝隽到左近一间客房歇息。顾芝隽没事就长吁短叹。主簿将他安置妥当,拱手告辞。走到门口,又听见一声嗟叹。
这位大叔终于没忍住,返回屋内道:“顾四爷,小吏见你愁眉不展,莫非有难处?”
顾芝隽眼中霎时坠下泪来。“郡主危矣。”
主簿大惊:“郡主不是好端端的么?”
“你们岛上消息不通,不知道。”顾芝隽哭道,“孙谦大人今夏便已调离泉州,升迁应天府尹。他前脚刚走,他长子孙溧便使人诬告一通,将郡主陷害入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