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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东遮西掩是为了保护那人。“国之栋梁”四个字说得真情流露,这些儒生!回想近年应天府有什么人为国家立下大功……“靠!”和尚脱口而出。说得上大功劳者唯有贾琏和四皇子的军队。贾琏排除;四皇子军中,首功属罗将军父子,曾受前金陵总兵胁迫打劫太上皇七十万两兵饷。“兜兜转转是那个!四皇子一趟打劫都不止。”
大薛大惊:“师父竟知道?真乃神人也!”
显然,锦衣卫还蒙在鼓里。“多谢先生为国护才。”薛蟠立起身合十行礼。“咱们英雄所见略同。”
大薛慨然,还礼并抚掌。
二人重新落座,多了几分惺惺相惜。薛蟠忙问范家是不是有杀手组织。大薛登时提起一事。“数年前各府忽然搜检奴才箱笼,找出几枚竹制骨牌、背面雕了六指禽爪。许是与范家有瓜葛。”
薛蟠呆了半晌。“如此妖娆的操作究竟何人之计?六爪神龙教被贫僧忽悠到西域去了,与范家风马牛不相及。”
大薛一愣:“不是范家?”
“家族和宗教根本两个体系好吧。家族靠血脉维系,子嗣为第一要紧、联姻次之;宗教让教徒抛弃父母手足姓氏,为神而活。”
大薛压根没怀疑他的话,半晌摇头道:“许多要紧事我依然不得而知。”又道,“三老爷如今是府中顶梁柱。”
薛蟠合十:“薛施主,随贫僧来。”
二人从后门离开忠顺王府,乘一辆小马车跑过小半个京城,抵达哥谭客栈。薛大嫂母子暂居于此。
天色已晚,娘儿俩又刚刚逃命似的弃家,故已歇下。她们住的是秘院,最安全不过。陈设皆依着江南的新款,没挑纱帐。不知什么缘故,窗帘未拢,清白月色径直撒在炕上。大薛先生屏息凝神一步步走到炕前,见妻儿都已甜梦沉酣,轻轻伸手抚上二人脸颊,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细看良久,弯腰亲了下薛大嫂的脸颊,转身便走。他刚出门,薛大嫂静静睁开双眼,泪如泉涌、不出一声。
薛蟠等在廊下,悄悄问道:“可安生?”
大薛先生一躬到地:“大恩不言谢。”
安静会子,薛蟠正色道:“咱们接先头的话题。万一数年后三老爷看上了你儿子,先生当如何?”
大薛苦笑。“晚生再不提欧阳公子了。”谁知过了会子他又说,“倘若他自己愿意?为大局着想。”
“他很可能愿意,所以得瞒着他。”薛蟠负手望月,“不能打着大局的旗号,利用别人的善良,让伤者自愿在身上多砍两刀。”
良久,大薛叹气:“只是……艰难。”
薛蟠拍拍他的肩:“如果三老爷肯为了欧阳叛变,她也绝对愿意为了儿子叛变。”
“府上待她们娘儿俩极好。”
薛蟠呵呵一笑:“请问,老黑为何宁可流落江湖?因为自由是种尝到就戒不断的毒。”
院中有个书轩。和尚拉着儒生坐过去,商议怎么编排瞎话哄过关。大薛很快五体投地:这和尚哪来许多离谱桥段?
故事说,大薛曾偶然邂逅一位美人,莫名倾心,奈何寻不着踪迹。去年才刚刚从一篇文章中推测出,美人就是仇都尉的前二儿媳妇、绿林线人西江月。后知后觉心如刀绞。偏皇帝那个私生女坟头草都三尺高了。一腔怨恨悉数撒在仇都尉身上,诚心想弄死他。至于计策为何如此不齐全,因为人家当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当然,对裘良冯紫英只说爱慕、不提别的。仇家也不会承认牵扯其中,意图砸牢反狱本为大罪。
大薛连连摆手:“不成不成!”
薛蟠笑眯眯道:“庆王府已经没有多少人才可供挥霍了。而且他们也非常希望能跟西江月搭上边。贫僧相信薛施主的演技,绝对是影帝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