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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沈磡,伸手在他额头摸了下,没发热。
没感冒没发烧,怎么会头晕?
顾长衣越来越紧张,他喊道:“暗七,请郎中。”
“属下这就去。”
顾长衣把沈磡扶到床上,坐在床边帮他揉着太阳穴:“还有哪里难受?”
沈磡一见顾长衣着急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演下去,他闭上眼,眼前浮现顾长衣在烈日下赶路,昼夜颠倒,风餐露宿地搬石头的样子,狠了狠心,重复了一遍,“就是头晕。”
顾长衣心一沉,沈磡是极能忍的性子,若非忍受不了,不会跟他叫苦。
“郎中马上就到了,暗七会轻功,只要一小会儿,来了就不疼了。”
话音刚落,暗七背着胡子花白的老郎中,疾行而来,“夫人莫担心。这是瀛阳最好的郎中。”
“快帮忙瞧瞧,他说头晕。”顾长衣让开一个位置,语速飞快地把他的过往病史一说。
郎中诊了脉,看了眼皮,演足了一套望闻问切,才问道:“当时施针是否在头顶?”
顾长衣:“不是,在脚底。”
郎中看了一眼沈磡的脚底,果然有几个出血点。
顾长衣认出那些血点都是当初姜徐神医扎针的地方,按理说早就该愈合了。
怎么会……难道沈磡还没有彻底治好?
顾长衣脸色一白。
郎中道:“夫人不必太过忧心,乃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头顶烈日,血气冲顶,足蒸暑气,血液冲足,所以头晕心慌,躺下静养便可。”
顾长衣松一口气的同时,有些懊悔自己只顾赶路,没有注意沈磡的身体状况。
普通人都要静养的,他怎么就急急忙忙带着沈磡上路,还让他跟着自己熬夜?
或者沈磡不让自己通宵的那些时刻,都是在委婉地向他表示他的不适。
顾长衣闭了闭眼,他做事说风就是雨,没有规划,是他的错。
郎中:“夫人,你相公七窍刚通,命相陡变,状况不稳,若有方法,应该找一个避暑僻静之处,养上四十九日,以图安稳。”
顾长衣看着沈磡紧闭的双眼,心脏痛了下。
沈磡一直说想去避暑的,为什么自己总是忽视他的想法?他理所当然地接受沈磡对自己好,让沈磡洗衣做饭,夸口他来养家,可自己都怎么养家的?
他养了一城百姓,委屈了沈磡,谈个屁的养家!
“好,我马上带他去避暑,老先生,以他现在的情况,能上路吗?”
若非沈磡提前跟郎中说明了,演这场戏是因为心疼媳妇想带媳妇去避暑,郎中都快被这小年轻的眼神看得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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