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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来说, 他今天这么激动，也毫无意义。
沈肆跟陆昀的关系也都不像传闻那样。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生日宴上, 那样不可一世的陆昀, 会为一个小孩儿放下身段, 那就算不是爱情，起码也是喜欢的, 对小孩儿的喜欢。
就算是因为某些他不知道的原因离婚了，陆昀也绝对不至于对沈肆袖手旁观。
“现在不过是没有了背景而已。只不过是没有了捷径而已。”沈肆无所谓的耸耸肩, 翻看起今天的文件来。
“可是可是沈总，您也说了，娱乐软件流量是最关键的。照现在的形势看, 我们估计根本找不到推广啊！”顾嘉盛冷静过来之后，立刻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况。
“不会有人硬着头皮给我们推广的啊！没有流量和名气, 即便我们的项目再好，也是无人问津啊。”顾嘉盛越是说越是着急上火。
现在的情况，确实十分严峻。如果陆昀不出手相助，他们的路几乎是被堵死了的。
沈肆笑了, 他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指尖的笔, 轻声说道：“谁告诉你，流量只能靠营销和推广才能实现的？”
顾嘉盛愣了愣, 嘴唇微动，没说出话来。
沈肆却在那一瞬间, 收敛起所有的漫不经心, 眸中锋芒毕露，手中的笔一停一顿，那好像已经不是笔, 而是一柄剑。
即将出鞘的绝世利刃。
他眸中的野心和狂热丝毫不减，甚至越演越烈。
“既然被推广封杀，那就另辟蹊径，再杀出一条血路来。”
“杀、杀出重围？”顾嘉盛完全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只能呆呆的重复。
“有什么不行吗？你是觉得我沈肆不行，还是觉得你顾嘉盛不行？”
“”顾嘉盛说不出话来。然而他心底的火焰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汹涌，烧开一片莽原。
光秃秃的，却肥沃，旧世界在这里死去。
他却清楚的知道，新世界，到来了。
“不管你觉得谁不行，现在是不行也得行了，不是么？反正现在咱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不拼一把怎么办？拼输了，你们没有损失，还有钱赚。我不过亏损一点钱，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差钱啊。哪怕重头再来。”沈肆又变回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眉眼弯弯，笑的十分漂亮。
顾嘉盛深呼一口气，坚定的说道：“沈总，我知道了。”
沈肆低头看文件，朝他挥挥手，顾嘉盛转身出去了。
沈肆盯着他的背影久久失神，笑的十分灿烂。
有些事情，你不去做，你怎么知道它到底能不能成真？
理想与现实紧紧胶着。那就披荆斩棘，杀出重围。
路在哪里？
路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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