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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死牟看着和自己面对面躺着的无惨，黑发赤瞳的美人脸上带着事后淡淡的餍足感，白皙修长的手在他的脸上，眼睛上缓缓移动，心跳又一次加快。
被无惨的手拂过的眼睛依次闭上又张开，像极了风吹过田间时起伏的作物。
红色眼底和金色瞳孔的六眼组合明明看起来十分具有震慑性，无惨却觉得黑死牟看起来又呆又迟钝。
无惨收起锋锐指甲，用指肚按压着着黑死牟的眼眶。
是六个货真价实的眼洞，以原本人类的生理构造来说，非常不合理，也难怪会压迫上颌骨。所以黑死牟的嘴不能完全张开，除了说话费力气以外，咬合力度也会变得很差。
“拟态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无惨收回了手。
“不能也……没关系。”
黑死牟的手按在了左脸偏下的位置，那里是一片火焰色的斑纹。
“现在不开启……斑纹……也是通透的。”
无惨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通透就是继国缘一天生拥有的，可以直视生物本质的境界，而后天通过学习呼吸法开启的斑纹只能短时间达到这样的境界，在之后还会对身体造成巨大的损伤。
六只眼睛即为对于视野的扩充和增强，黑死牟在成为鬼后永远维持在了通透的状态，而且对于身体不会再有负担了。
黑死牟自从知晓继国缘一的天赋来源于那双眼睛之后，除了超越继国缘一，眼睛也成为了他没有说出口的执念。
即使没有说出口，这一点也在鬼化后完全表现了出来。
鬼化后的黑死牟有着与继国缘一一战的信心，只不过不是现在，他还没有完全适应鬼的力量，还有更大的提升余地。
待到生辰的那一天，就回去证明自己吧。
“你的血鬼术，用出来。”
无惨懒散的侧卧在榻榻米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放在身前。
他大概感知到了黑死牟的血鬼术，不过却是和已有的鬼完全不同，不是自身的变化或者拥有术法，而是从未出现过的，辅助类型血鬼术。
“是。”
黑死牟站起身，右手尖锐的指甲从左肩处划出了一道伤口，而后半个手掌探进去，从中抽出了一段连带着血肉的骨头。
在那段骨头完全从皮肉中剥离的瞬间，还在流淌血液凝固，血肉贴附在那段骨头上，随着骨头的拉伸硬化，这根臂骨逐渐有了刀的雏形。
宛如活物的骨肉自行调整着刀的细节，化为了最符合黑死牟使用习惯的刀剑。
“这把刀……”
无惨看着黑死牟抽出臂骨后在已经逐渐愈合的伤口，这种可再生的武器的确非常适合曾是武士的黑死牟，以这把刀的强度来说，这些损耗都是值得的。
只是黑死牟从人到鬼的转变适应的未免太快了，脾性没变多少，但是对自己下狠手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只是……第一次需要……骨头，后面……损伤……会自己……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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