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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舟比她淡定, 抬头一看,小姑娘的脸已经红透了,耳根子都成了诱人的粉白色。他当真没有再说话, 低头静静看着她。槐星觉得这个事情就很尴尬, 其实平常她真的很少说这些虎狼之词, 方才想也没想, 嘴巴比脑子更快一步, 现在想想, 她那句话还真的挺黄。 槐星难免觉得懊恼, 冷静过后脸上的温度还是下不来,她把自己闷在杯子里, 很无理取闹的迁怒了他,“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偷听我打电话。”江从舟的态度很诚恳, “我没有偷听。”槐星撇嘴, “你走路就不能大点声?”江从舟点点头, 脾气好的像在带孩子,“要多大声?下次尽可能满足你。”这话听上去像一种百依百顺, 但槐星就觉得很像那种没有恶意的嘲笑。她自知理亏,有些丧气,掀开被子翻身盘腿坐起来, 乱糟糟的头发让她看上去像个小疯子,她这个人心里藏不住事,嘴巴上也藏不住话, 她低着头很小声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黄?”江从舟沉默了好一阵儿,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太好回答。怎么答都不对。他斟酌半晌,面色不改,“还行。”槐星抬头, 抿了抿嘴巴,认认真真,“什么叫还行?”江从舟为了顾全小姑娘的薄面,沉思片刻,他笑了声:“我听过更过分的。”槐星很好奇,“有多过分?”江从舟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他仔细斟酌了话语,无奈地问:“你真想听?”槐星一向都是有贼心没贼胆,黄段子她从赵敏的口中听过不少,每次都听的脸上火辣辣,她摆摆手,“应该没有我听不懂的段子。”江从舟意味深长道:“行,我甘拜下风。” 槐星也明白江从舟不可能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男人。该有的经历他一点都不少。她有点郁闷,低头叹气。 房间不大,虽然小却也温馨。暖黄色的灯光照在男人白皙细腻的脸庞,鼻梁高挺,眉眼漂亮,刚洗完澡他身上还有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橙花混着青柠的浅浅清香。男人穿着白色棉t恤
,一条宽松的长裤,腰前两根调节松紧的短绳缓缓垂落。悠闲适然。可能是因为赵敏刚才和她聊的话题比较少儿不宜,槐星的眼睛不由自主朝不该看的地方看了过去。她的视线内非常壮观,很明显。甚至能看出摆放的方向和形状。 江从舟难以忽略她的目光,挑了挑眉,“有这么好看?”槐星听见声音猛然间回过神,“我出去吃个夜宵!”江从舟静默两秒,喉咙里的闷笑听着有些许沙哑,“怎么还看饿了呢?”槐星:“……” 她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槐星满脸通红跑出房间,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林就,她默默走了过去,瞥了眼电视里的球赛,润了润嗓子,“我饿了。”林就当作什么都没听见。槐星接着说:“我想吃螺丝粉。”林就回应了她一声冷笑。槐星拿过手边的抱枕,不安的揉搓,“冰箱里还剩两袋,你去煮。”林就转过头,“是我要吃?”槐星很不要脸的说:“你妹妹要吃。”林就拧着眉似乎很厌烦她,“叫你老公帮你煮。”槐星想都没想,“他不会。”林就觉得很好笑,“我就会了?”槐星平静眨了眨眼,“你不会可以现学啊。” 和她聊一次天,短寿十年。气死人的本领几日就见长。林就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起身进了厨房。槐星其实不饿,心思也不再夜宵上,她捏着手里的遥控器,心神不宁,眼睛忍不住往卧室的方向张望,里面没什么动静。 江从舟本来还想借用她的书桌,处理完邮箱里的邮件。打开电脑,心绪有些乱。烦乱的情绪下做不好工作,他干脆就关了电脑。江从舟总算有时间好好看一眼她的房间,小而不乱,头顶布置了个很少女的粉色纱帐,墙壁上贴着各种画报。书桌整理的井井有条,右上角的书架上是一些他看了都觉得眼花缭乱的本子。手账本、日记本甚至还有初中高中时用来做笔记的笔记本。 江从舟闲来无事,从书架上随便抽了个本子,打开翻了翻,粗略扫过两眼,才发现这应该是少女的日记本
。本子里掉落了几张照片。有些年岁,但是保存的很好。相纸边缘微微泛黄。 照片里的小姑娘穿着学校的校服。裙子下摆似乎刻意改短过,刚过大腿还不到膝盖。她小心翼翼站在队伍最边缘,阳光下的笑容绚烂明媚。 江从舟在照片里看见了他自己,他有些诧异,也忘记了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了。他看了眼照片背后的日期,隐约有了点印象。貌似是春游的时候,老师们随便抓了一些人拍的照片。 江从舟将照片放了回去,指尖微微一顿,在思考要不要翻开再看一看呢?看人日记,确实不太道德。 不过江从舟也不认为自己是个有多高尚的人,迟疑了几秒钟,他往后掀了几页。内容不多,用不了多久就能一行行读过。少女的字迹,一板一眼,写的十分用力认真。日期,天气,都一清二楚。 青春年少时期,总会出现一两个铭记在心里的人。跃然纸上,也不奇怪。 江从舟盯着笔记本上“我好喜欢他”这五个字,心里着实有些不太舒服。理解归理解,膈应也膈应。 江从舟没什么心情继续往下看,猜也猜得出可能这个本子里一大半的内容都和她心里喜欢的那个人有关。他兴致缺缺,将日记本放回书架。 走到客厅,闻见一股很臭的味道。浓郁刺鼻。江从舟往厨房扫了眼,皱着眉问槐星,“你哥这是要做什么?”槐星看见他还有些不自在,“给我弄夜宵。”江从舟在她身旁坐下,思索过后问:“你确定?”“螺丝粉,你吃过吗?”“没有。”“你要吃吗?”“不用。” 江从舟不理解这种散发着臭味的食物,哪里好吃?但他也不会阻止槐星。 林就将煮好的螺丝粉端上桌,“你去厕所吃吧,太臭了。”槐星跑到餐桌前,“你更臭。”
话不投机半句多。
槐星一个人专注的嗦了半碗粉,被辣的眼泪汪汪,胃里也是火辣辣的疼,喝了两大杯温水胃里才舒服了点。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的响。
江从舟拿起她的手机扫了
眼备注——宴臣。
安静几秒,他将电话挂断了。
对方似乎有急事,孜孜不倦的电话不断涌来,铃声听得他心中厌烦。
男人的眉眼冷了下来,神色十分冷淡。
对于一个自己妻子学生时代喜欢过的人,江从舟尚且还做不到那么大度。
牙齿都有些酸。
男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有时候不比女人要低。
江从舟冷眼看着手机屏幕的光亮了又暗,他在和对方比耐心。
这一点,宴臣显然是比不过他的。
几分钟后,电话终于消停了。
宴臣改为发微信,【出来喝酒蹦迪!】
槐星刷完牙齿才看见手机里的众多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
她靠着沙发,低头打字:【?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宴臣回的也快:【酒吧离我家很近。】
槐星:【你什么意思?】
槐星:【你想干什么?】
槐星:【你这话说的我很害怕。】
宴臣看着回复无语了好一阵:【我特么就是随口一说!!!】
他怒气冲冲:【你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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