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刘家侍女早已等在门口:“七娘子请,我们居士此刻正在院中练剑,七娘子若是还没吃,不妨稍待片刻,等会和居士一起用饭。”
院中,刘怡剑势凌厉,剑锋利落,出剑如蛟龙出海、上天入地,甚至带起竹林一阵摇曳,收剑却如江海凝光、雷霆乍息。
苏韵已经看呆了,文武双全,女神啊这是。
她舔着脸道:“师傅,你这剑法我能学吗?”
刘怡笑道:“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你年纪已过,根骨已经定型,练是可以练的,但难成大家。”
“不要紧,不要紧,我就当强身健体嘛。”
“你若真想学,以后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从扎马步开始练起,若是下盘不稳,所有的功夫都是白学。”
“我都听师傅的。”
刘怡指了凳子让她坐下,“你祖母应该跟你说了平治年间的往事,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这是在考她,不过既然都拜了人家为师,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
苏韵想了想道:“金家被人做了筏子。当时反对先帝废长立幼的大臣很多,被贬被杀的人也不少,唯独金家的下场最为惨烈。”
“礼部主管春闱秋闱,在六部之中仅次于吏部,一旦出事就是大事;况且立储之争,礼部的态度至关重要。金尚书自己行事不谨,要说他敢在春闱舞弊,我不太信,那个‘人镜芙蓉’的题目,我觉得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而且金芸娘坠楼之后,家族女眷自焚,在朝中沸腾之际,宫中三皇子的侍人中毒,再接着就出现巫蛊之祸,这两个时机太巧了,感觉就是选在民怨沸腾的时机,让乌氏犯错。”
“朝堂之上,步步惊心,一朝踏错,便无力回天。”
“若我是金尚书,我不会那么头铁地跟先帝硬抗,反正这个出头鸟我是不会做。谁当皇帝不是当,自古皇家立太子的事,臣子就不该跟着瞎掺和。”
刘怡听完就淡淡地笑了。
“以你的年纪,能想到这些,已属不易。”
“你知道,先帝为什么对金阊如此不留情面吗?”
苏韵猜道:“杀鸡儆猴?”
“金阊是弘成元年的进士,那一年是先帝即为,皇帝登基时一般会开恩科,也就是说那一年的士子都是天子门生。”
“既然是天子门生,深受圣恩,却非但不能揣摩圣意,反而带头跟皇帝唱反调,换了是谁,心里能痛快。那些个读书人,总是觉得皇帝就该做圣君,就该虚心纳谏,可皇帝也是人啊。连人心都看不透,却妄想立于朝堂之上,是不是可笑?”
“还有,当年的内阁首富袁成,在先帝驾崩之后奉命辅佐今上,现虽告老还乡,可备受荣宠,从某种程度上说,今上的皇位算是他保住的。”
苏韵皱眉:“他是想着,先保全自己,保住正统派的有生力量,再图后效?”
刘怡换了个坐姿:“告金阊春闱舞弊的那个举子,是江西赣州人,出生贫寒。袁成的老妻便是赣州大族出身。”
“您是说,金阊出事,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搞鬼,这话说得太难听了。”
“那举子首告金阊并未捏造事实,人家只是说金阊有舞弊之嫌,金家亲戚的贾姓举子春闱高中是事实,此人考前在琅琊阁吃饭,说了那两句诗也是事实,这些都是有人证的。至于究竟是舞弊,还是人家酒到酣时,念了两句诗,又有什么要紧呢?”
“要紧的从来就不是真相,而是帝王的心思、朝堂的形势。至于金阊究竟有没有被冤枉,这是一笔糊涂账,谁也说不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