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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别想其他东西,今晚给我老实睡客卧。对了,我家没有男装,你今晚只能做女装大佬了。”
某人沉默了两秒,灰溜溜滚去洗澡。等他洗好澡出来之后,一条空调被和一件女式睡袍已经放在客卧的床上了。
傅士杰嘴角轻勾,看了半晌,老老实实把那睡袍套到了身上,献宝一样去找苏韵。
他就像是刚得到新奇玩具的小孩子,揽镜自照了半天,感慨道:“我这也算是男女通吃了吧?那个词叫啥来着,玉面小生?你看我像不像?你要是再给我找顶假发,我也能去反串个皇后贵妃了。”
苏韵爱怜地摸摸他的脑袋,瞧这孩子,都欢喜的傻了。精神病人烦恼少,弱智儿童欢乐多,傻孩子高兴一次不容易,让他玩个尽兴吧。
苏韵放下书本,“你妈最近身体还行吧?”
“她还是老样子,我让她没事就跟老姐妹一起出去转悠转悠,别老一天到晚说些老黄历,伤春悲秋的,也得说了她听啊。”
“前阵子我爷爷病重住院,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来。老头子让我回家了,希望我没事常回去看看。我跟他又吵了一架,不欢而散。我大伯在中间劝和,我也不想跟他顶嘴,憋了股气回来了。”傅士杰随口道,尽管他看上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苏韵却知道他心里很不好受。
他家的故事,其实也狗血得一言难尽。
傅士杰的父母,都是高干子弟,有名有姓的红色家族。父母家族均背景过硬,他又是正儿八经的婚生子,妥妥的名门公子、高干小说男主人选。
但这世道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它的吊诡难料。若说论级别、军衔,当年傅士杰的外公比爷爷还要高半级。可惜,他外公是个眼里揉不得沙的性子,在几次运动中仗义执言,坚决不跟造反派搞到一起,在那场大浩劫中被打倒了。
他外公一生三子一女,长子死在了运动中,二子摔残了一条腿,唯有小儿子保全下来,在父亲平反之后,一怒之下坚决不碰政治,改革开放伊始,就南下做生意了。
傅士杰就是跟着这个小舅舅开始做生意的。这么一看,傅士杰外家虽然也是红色名门,但人丁凋零,唯有一个二舅在政界挂了个虚职。
和亲家不同,傅家老爷子身段更柔软、头脑也更灵活,不论是在动乱那些年,还是在后来的拨乱反正、改革开放中,都牢牢把握住了大势。傅老爷子一生缔结过四段婚姻,娶的妻子不是系出名门就是高级干部,四段婚姻均留有子女,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家族体系。
傅士杰的父亲是傅老爷子的第四子,他遗传了父亲的“多情”,结婚前就被不止一个大院女孩爱慕,傅士杰母亲跟他结婚的时候还颇被人嫉妒了一阵。
后来,在那场动乱中,傅士杰外公被打倒,他几个舅舅也接连出事,傅士杰母亲精神状态就不太好,夫妻感情自然也淡了。他倒是没有直接提出要离婚,但那些影影戳戳的传言,还有那些暧昧的痕迹,都让傅士杰母亲大发雷霆,甚至做出了自残的举动。
傅士杰小舅舅一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提出要姐姐和姐夫离婚,把姐姐接回家来生活,傅士杰的父亲也确实担心妻子当时的状态会伤到自己,就顺水推舟应了。
傅士杰在傅家长到十岁,基本是被保姆和警卫员带大的,后来他爹再婚,他就被小舅舅接了回去。
事情不新鲜,账也是陈年旧账。这次能让傅士杰气得不清,也是因为这次傅老爷子病重,他回家看爷爷,被那个没带过他几天的老爹叫住,让他带他那不成器的弟弟学学做生意,其实就是想把弟弟塞到他的公司里,被他一口回绝,父子两个大吵了一架。
苏韵听他絮叨了半天,拍拍他的狗头:“你这叫关心则乱,事儿其实不难。你的公司你做主,你爹又做不了你的主。吵了一架,气也撒出来了,不是挺好吗?也许,这事儿不是你爸的本意呢?”
傅士杰还是觉得意难平,亲爹从小到大都没管过他,现在跑过来要他照顾弟弟,老头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是他能是谁?我那个后妈,她可没那么大脸?”
苏韵倒是觉得这事儿不完全是傅士杰父亲的意思。他爹自觉年轻的时候愧对了儿子,现在年龄大了反而想要弥补,不是叫儿子回家吃饭就是张罗着给他介绍对象。
现在突然趁老爷子病重的时候跟傅士杰说这事,让刚有所缓和的父子关系又变僵了嘛?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傅士杰说是他大伯劝的架。他小时候大伯待他不错,在他心中基本就是取代了父亲的长辈,说不准就是他大伯出的主意,为的就是试探这个侄子有没有跟家族离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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